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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玉蹲在馬路邊,頭疼、嗓子疼,黏稠的鼻涕堵滿鼻子,對面就是寶郡,她以為她可以走很遠的,兜了一圈還是回到這裡。
陳既不在這裡,門口沒有他的車。
她託著下巴,看著寶郡的牌匾。
還記得第一次來,她輸了二十萬,那天認識了一個賭友,他告訴了琮玉一些技巧,還說只要她肯鑽研,一定可以打回來一些。
她問他這玩意兒可以發家嗎?他不說話了。
被關在小黑屋之前,他告訴她,他在廣州有產業,□□只是興趣,這上邊輸一點,股票都能賺回來。
她問他輸了多少,他說不多,玩兒了兩年,也就兩千萬。
後來她被關進小黑屋,見到了用撞牆威脅老婆打錢的男人,跟外邊那位廣州來的,對比出離明顯。
賭場是人生,人生卻不止是賭桌上的籌碼。
琮玉對賭博沒那麼咬牙切齒,但這塊招牌下的熱鬧太多、太好看了,她總能沉浸式觀看別人家破人亡。
有時候她也會好奇,為什麼這玩意劣跡斑斑還能合法,後來偏見地以為,也許是因為稅多吧,就像煙。也或許是因為有些地方的經濟需要賭博帶動。
她對好壞的定義一直很模糊,認為不是做了社會統一定義的壞事就是壞人,反之也是,但她必須得承認,她一直找陳既的馬腳就是想找到他還是個好人的證據。
大概也是從她對他在做什麼事開始在意後,他悄悄在她心裡落了戶。
畢竟只有不在意,才不在乎。
她吸吸鼻子,吸不動,雙手又往袖口裡縮了縮。
西北的風有多野呢?她戴著棉服上的帽子,雙臂擋住雙腿,也還是被吹透了,頭好像被誰照著腦門來了一蒙棍,鼻子完全不通氣了,眼睛被凍得像是壞掉的水龍頭,眼淚一直掉。
她沒想離家出走,只是失戀而已,失戀了就想想陸岱川,這樣還是可以堅持一下的。但她又無法解釋她為什麼生著病跑出來。
無非想讓陳既著急,想讓他來找。
無論口頭說了多少次要放棄,心裡還是想他來找她,罵她,把她抱回去。
她甚至想,如果他來了,就摟住他的脖子,摟得特別緊,說自己神志不清了,要死了。
她等了很久,沒等到陳既,等到了對陳既不懷好意的常蔓。
常蔓開車來接朋友,白色的大衣,靴子一直到膝蓋,頭上戴著鑽石,手上也是,包也反出了寶郡LED燈的光,渾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