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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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淵站到車門口,沒有走到琮玉跟前,只是又點了一根菸。
琮玉突然覺得他不像野人了,像搖滾歌手,只不過他的胸前沒有一把電吉他,但他還是可以唱一首穿透人心的歌,就像西北高原的烈陽和冷風之於琮玉的瘦小身板。
她走向他,問:“你還要送我回去嗎?”
樂淵沒答,不急不慌地抽完煙,說:“好玩兒嗎?”
琮玉沒說話。
樂淵看向她:“我問你,好玩兒嗎?”
琮玉只是盯著他。
樂淵會幫她料理對她動手動腳的人渣,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都是琮玉的一出好戲:“你從換上這身衣服就在計劃這件事,我問你,好玩兒嗎?”
琮玉不否認:“我穿一身乞丐裝,就能阻止別人為非作歹了嗎?這一路千山萬水,憑你委託的這個小痞子,我就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北京了嗎?”
樂淵聽得生氣,罵她:“你要安分守己這些事都不會有!是你拿你自己不當回事!”
琮玉也生氣:“我怎麼不當回事?我爸死的時候我十歲,我媽死的時候我十一歲,我從四十多人裡搶到當沈經賦入室弟子的機會,我一天到晚苦練功,就為了沈經賦拿我當一塊值錢的東西,他願意慣著我,我才能跟他談條件,才能跋山涉水來到這裡,才能來問你,我爸是怎麼死在了雪山上!那塊界碑上的血,那顆懷念他的樹,那些事,我才有機會知道!”
風很無情,吹得女孩臉頰發青,嘴唇紫紅,也捲走了她鼻前的氧氣,讓她說沒兩句話就喘了起來,風馬旗在頭上不停地舞,她的小裙子也是。
樂淵眉心聳動,難發一言。
琮玉缺氧了,但還是大聲地喊:“人有慾望才有軟肋,但我全家死絕了,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能欺負到我!你又憑什麼說我拿自己不當回事?”
她在承認,是她引導了這場意外,只為了讓樂淵留下她。她還告訴樂淵,她愛自己,且沒有軟肋,所以她無堅不摧,區區兩個人渣,只是她把樂淵引來的工具,傷害不了她。
她那麼努力想要留下來,樂淵好像再找不到理由送她回去了。
氧氣不足平原三分之二的地方,琮玉一激動就缺氧,臉通紅,不光是憋的,更是這驕陽曬的,額頭和蘋果肌甚至泛出亮光。
樂淵妥協了,從車上拿了氧氣瓶,換了新的罩子,用鬆緊帶套在了她的腦袋上:“自己手拿著。”
琮玉拿著瓶子,仰頭,死死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