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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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嗎?
老兵這時問:“我們的名字是寫在我們的臉上了嗎?”
琮玉把小棍兒扔了,把手放進大腿和腹部貼著的縫隙裡:“這是你們運輸物資的必經之路,如果經常走這條路,一週能碰到你們一次。”
老兵捏了捏脖子,摘下帽子又重新戴上,咂著嘴,被小姑娘自信從容的姿態又驚到了一次,詢問陳既:“不能是既哥講的吧?”這跟陳既留給他們的印象反差太大了,他可不是他們這樣喜歡叨叨的人。
陳既沒答,兇琮玉:“回去睡覺!”
琮玉扭頭看向他,話卻對三位老兵說:“我叫陸其濛,我爸是陸岱川。”
三個老兵石化一般,不僅沒有疑問了,動靜都沒了。
陳既皺著的眉在她話閉慢慢展開。
原來是叫陸其濛。
火苗被不斷翻動的柴堆託得越來越高,火星子被風捲走,又很快出生,火影在火堆旁的幾人臉上跳著舞,亮晶晶的一雙雙眼睛裡在放映過去的電影。
寂靜許久,只有自然的風聲、樹葉跳躍聲音的野外乍起驚訝的喊叫:“陸營長!你是老陸的女兒!”
三個老兵相繼站起來,抓著頭皮轉了兩圈,震驚從肢體和神情中流露。
難為他們了,從見到陳既就在激動,幾小時後又見到了再也見不到的陸岱川的女兒……
琮玉告訴他們:“我爸寫給我和我媽的信裡有提到你們。”
平常的語言,冷靜的語氣,偏偏叫人崩潰,三人又相繼卸掉亢奮迴歸了沉默,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裝聾作啞起來。
電影卡了碟,音樂戛然而止。
這是他們所能給予陸岱川的最深沉的敬畏。
琮玉在出發前把陸岱川所有信都拆了,她坐在窗臺聽“梨花頌”,不是喜歡,是被風吹著臉,被戲腔衝擊著耳朵,她會暫時忘記讀那些文字的心情。
陸岱川跟眼前三個老兵一樣,把苦當成樂。
她不能感同身受,但竟然會感動,也許因為陸岱川是她父親這個身份。
如果她很小的時候就看了這些信,讀懂一個父親的柔和,或許她也會成為一個積極溫柔的人,堅定地跟隨沈經賦把京劇發揚光大。
她沒看。
於是她長成一棵野草,不要在溫室嬌俏妖嬈,要在荒原和雪峰之巔屹立不倒。
老兵們站在琮玉不遠處,陳既作為他們之間聯絡的橋樑,什麼也沒幹,沒說話,也無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