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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我給你唱啊。”
“哪段都會?”
“不會那這七年不白折騰了?我師父指著我振興門楣呢,我要不行,那他不廢了?”
“你喜歡唱戲嗎?”
琮玉翻過身,趴著,腳翹了起來:“嗯——說不上,但肯定上癮,唱戲的人很容易一唱就是一輩子,登了臺,就下不來了。”
“要是有選擇,你還唱戲嗎?”
“有選擇肯定不唱戲啊,我又不好這個。”琮玉說:“但七年練功是存在的,已經成為我的青春啦,所以現在這個問題就不想了,選了就是幹。”
陳既沉默了。
琮玉說:“我們園子每週六都有演出,以後你到北京去,我給你走後門,讓你坐VIP座位,沉浸式觀戲。”
“好。”
琮玉說著說著就困了:“你記得給我帶一束花,送到後臺,我會向所有人炫耀,這是陳既送給我的……”
“陳既有什麼了不起的。”陳既沒發現,他唇角的弧度,跟平常不一樣。
“你懂什麼……”
陳既沒再說話。
琮玉睡著了,不說話了。
陳既還坐在寫字檯前,維持著拿手機的姿勢,聽了好久她平穩的呼吸聲。
他輕輕放下手機,扭頭看向琮玉弄亂的桌子,好一會兒,時針已經悄悄路過兩點,他才起身收拾起她吃剩的米線。
重新坐下來,他用另一個手機搜出了琮玉登臺的影片,戴著耳機看起來。
琮玉一身花旦扮相,舞臺正中玉立,開口就叫人不由得斂聲屏氣,結束一句“落一個青白的身兒,我也含笑九泉。”掌聲如雷。
要不是見過其他時候的她,光看她登臺的樣,會以為她天生吃這一碗飯。
原來她什麼都做得好。
七年,要吃多少苦,才能在十七歲時變得這樣獨當一面?
他在相關影片裡看到沈經賦的紀錄片,其中有一篇在講傳承,從選拔弟子開始記錄,將近一年,壓縮到了兩個多小時。
他看著琮玉從十幾個女孩當中脫穎而出,成為沈經賦的入室弟子。
原來練功那麼苦,那麼苦,她都沒哭過。
可這段時間,她總在流淚。
他忽地緊皺眉頭,放下了手機,摁住太陽穴,壓住所有因為這個紀錄片而產生的不像他的情緒。
他以為上次之後,他會使用冷暴力到底,只是一場小車禍,他就忘了他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