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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玉沒回,半年過去了,終於琢磨出反擊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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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既強硬的態度讓周惜罇和丁柏青啞口無言,三人不是上下級關係,是合作關係,理論上誰也管不上誰,但因為周惜罇在檢察院有職務,有權利,所以大多數時候,是他做決策,他也很少有失誤。
他是一位專業的、敬業的監察部門領導。
法不容情,規則也因人而異,他沒再問陳既有關琮玉的事。
陳既帶琮玉見周惜罇他們不是一時興起。早在被琮玉猜測身份,而他沒否認的時候,就料到了這一天。
是琮玉的表白暫緩了這個計劃。
他開始躲避她,還猶豫要不要送她上學。
直到戶外燒烤那天晚上,琮玉乘坐的車差點翻進溝裡,他認為這是躲避琮玉、逃避問題才釀成的結果。
終於,他還是放下了那些原則、道理,跟琮玉和解了。
他想等事情都結束,帶她去阿庫勒雪山頂峰,讓她親自踏入她父親奉獻生命的地方。
既然下定決心,就要讓同伴們知道,這是對他們的尊重,也是對琮玉的尊重。
包廂裡寂靜過後,陳既繼續說正事:“羌白礦區發生的事時隔太久,已經沒法驗證了,很難作為證據去指控良生集團。”
周惜罇翻了翻圖文並茂的材料:“那時候是無證非法開採。”
“嗯,那時候是跟龍門省國土資源廳欺上瞞下。當時嘉雲市的一位政協委員上訪舉報過,中央也成立了環境保護督察組,到這邊視察過。但他們早就得到了信兒,臨時準備檔案,清理礦區廢料,硬是把突擊檢查抗過了。”
丁柏青說:“青木礦區死人這件事,邱良生可是讓中心新聞釋出了他們手續齊全的文章。羌白礦區時期可能無證開採,但青木礦區應該已經透過各種關係拿到了開採資格。”
周惜罇也知道現在事情很難辦:“青木礦區現在一邊開採,一邊修復,很謹慎,而且讓停止就停止,讓整頓就整頓,找不到嚴重的違法行為,相關部門的審批也沒違規,我寫的調查申請都被駁回了。”
丁柏青點頭:“我也需要明確的證據,有明確的證據,我才可以寫文章,發出來。”
周惜罇看向陳既:“還是我上次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可能很難,但還是要再挖挖……”
陳既也在想。
周惜罇站起來,走到陳既跟前:“只要找到證據,我們就能啟動程式調查了。”
丁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