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是父子亦情敵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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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父子經歷了重重劫波,又經年分離,難道真的已疏離至此?蘇晏不由得皺眉,感到揪心。再一想,哪怕原本不疏離,被他這麼不明不白地夾在中間,難道還能其樂融融嗎?一念至此,他心頭越發苦澀了。
朱賀霖伏身不起,似在等待父皇的旨意。然而景隆帝只是注視著他頭頂的束髮金冠,不發一詞。
想到景隆帝失語,需要有人代為發聲,蘇晏只好強打精神,開口道:“小爺,你先起身吧。皇爺現在說不出話,我去叫人拿紙筆進來。”
朱賀霖抬起頭,面帶疑惑之色:“‘說不出話’是何意,父皇可是染了風寒,咽喉腫痛不好發聲?等回宮後,召太醫來開個消腫開嗓的方子。”
景隆帝微微搖頭。蘇晏嘆了口氣:“不是風寒。皇爺自從術後醒來,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應虛先生檢查過,說找不出任何問題,也許是心病。”
“心病?莫非受了什麼刺激……”朱賀霖皺眉低喃,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當初在父皇病榻前說過的一番話。
那時奉先殿燃了一夜的紅燭剛剛熄滅,他因為得償所願的興奮之情難以排解,跑去雨後風荷居看望仍在昏迷的景隆帝,難掩激動地說出“清河是我的人了”“父皇會為我驕傲麼”之類的話。
當時他是真情流露,希望這段感情能得到父親的認可。可如今想來,那些話聽在對方耳中,分明是挑釁與激怒——莫非他的父皇就是這麼被活生生氣醒,又活生生氣到失語的?
朱賀霖心情複雜地用手掌扣住了臉。用力抹了一把臉後,他下定決心,乾脆就著這個勢頭,把所有話攤開說,把該定的名分定下來。
“父皇,我與清河的確已結秦晉之好,還請父皇成全我們。”
景隆帝霍然起身的同時,蘇晏的臉綠了,恨不得撲過去捂住朱賀霖的嘴。“小爺!”他羞惱交加地咬牙道,“那次是為了給你治病,說好了只此一夜,不復再提!”
朱賀霖反問:“若其他人也求你治病,譬如外頭的褚淵與龍泉,你肯不肯?”
蘇晏噎住了。
“你打死也不肯的,對罷。願意為我以身為藥,甚至忍著羞恥穿紗衣、系金鈴,難道不是因為心中有情?你可以嘴硬說對我只是道義、是責任,可我從不知哪種道義與責任能讓一個老師自我犧牲到把學生教上床。”
蘇晏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昏過去,他搖晃著不知扶住了什麼,不停吸著氣,覺得這會兒手邊要是有把刀,他能幹出弒君的壯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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