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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扒了,兩手亂擦,把臉糊得像調色盤一樣髒兮兮的。
他倉皇地對上女孩子們問罪的眼神,理不直氣也壯地說,“行了吧,那樣可以了。”
女孩子們氣呼呼圍著他,“你以為隨便擦擦就能抹掉嗎?”
“你現在臉像個乞丐!”
祝餘被念得頭疼,連忙開門出來了,眾人一見他只穿著校服還灰頭土臉的大失所望。他跑去隔壁,梁閣正在試大紅色的喜服,他人高,修頎挺拔,肩膀又寬,很撐得起衣服,喻彤劇本里寫他“瓊枝挺秀,玉葉資神”,真是這樣,不像書生,像個意氣風發殺伐果決的少將軍。
祝餘仰頭看著他,“你好帥啊梁閣。”
梁閣冷戾的眉眼都被這身大紅襯得深情起來,“愛上我了嗎?”
祝餘被他逗得直笑,“差一點了。”
他依照女生們的囑咐去找鍾清寧借卸妝水,才走到她桌邊,看到她低著頭手裡捧著早上的便當盒,原封不動的樣子。
上面貼了一張便籤紙,“吃過早餐了,謝謝,不用再送。”
乾淨利落,是梁閣的字跡。
吃過早餐了?
他這才想起來,今天自己給梁閣帶早餐了,早知鍾清寧要送,他就不帶了,有種毀人姻緣的罪惡感。
不過看這句話,梁閣應該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那早上為什麼要收呢?
祝餘想,當著那麼多同班同學,被拒絕應該是很難堪的,尤其是鍾清寧那樣脾氣軟乎嬌貴的女孩子。
他好像撞破了某種不經意的內斂的溫柔,屬於一個沉默而兇戾的男孩子體面的溫柔。
他不自禁笑起來。
匯演原本定在聖誕節,因為教育局通知不讓過聖誕,又改成了元旦放假之前。這中間還考過一次月考,祝餘進步了三個名次,第8名,勢頭穩健,很大程度上證明了他不是曇花一現的虛假黑馬。
當然有梁閣幫他輔導化學的成分在,化學89,對祝餘來說,已經算是前所未有的好成績了,不過讓他挫敗的是梁閣的語文仍然沒有及格。
週三晚上六點二十晚會開始入場,每個班在體育館前列好隊,祝餘在清點人數,從排頭數到排尾。
簡希,艾山,梁閣都站在隊伍末尾,霍青山站在艾山前面。
梁閣看著他穿得厚厚鼓鼓像個企鵝,數數的時候腦袋隨著眼睛來回點動,臉腮凍得有些發紅,難得可愛又笨拙的樣子,走到身邊時一把將他扯進隊伍裡來,祝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