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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êpe,薄煎餅,在這裡可以直接帶入原文……”
“啊?”池冬亭抬起頭,一臉茫然:“可是溫餘,你剛剛不是還說crêpe在這裡要翻譯成縐紗麼?”
葉溫餘話音頓住,集中注意力再將原句仔細看一遍,確實應該是縐紗,而不是薄煎餅。
“抱歉。”他用指節抵了下眉心:“是我走神了。”
“嗐,這有啥抱歉的,沒事沒事。”
池冬亭心很大:“肯定是因為今天太晚了,而且你白天不是沒睡午覺麼,先快去睡吧,明天不還有一天麼。”
“不用,今晚可以把這幾段譯完。”
葉溫餘起身拉開椅子:“你先看下,我去洗把臉。”
萱城的天氣一入九月就成了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他們吃完飯回來那會兒還是熱氣未散的朗夜,如今不過一個小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別於盛夏的朦朧細雨。
從水龍頭流出的水柱沖刷在水槽底部發出的聲音很大,蓋過了雨聲。
葉溫餘往臉上澆了兩把涼水,關上水龍頭,抹掉臉上接連滑落的水珠,聽著細雨沙沙的動響,側頭看向陽臺外。
這會兒正值下課,從上往下俯瞰,人群就成了色彩斑斕的傘群,在雨夜中緩慢地往宿舍樓流動。
熙攘,擁堵,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一團亂麻。
池冬亭提醒他了。
他終於找到了他的“完美收藏品”,很顯然,他不可能滿足於只看一眼。
但是現實是一道看不見的枷鎖,冷漠地束縛著他的腳步。
——“藏品”的擁有者只是一個與他毫無聯絡,徹頭徹尾陌生人。
換言之,他不僅沒有辦法隨心所欲,毫無顧忌地盡情欣賞,就連下一次名正言順地靠近,都是一件難事。
何況主動社交於他而言幾乎是短板中的短板。
難得上頭的喜悅,不過眨眼就被一桶涼水兜頭淋了個徹底。
如同被亂花野草迷了眼的野鹿,等清醒過來,已經站在萬丈懸崖上獨木橋的正中央,進退兩難。
涼風夾著雨絲蕩進來,他抬起手,手背觸著溼漉的額頭。
已經分不清了。
太陽落山前那場意料之外的偶遇,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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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的那些外校的人實在鬧騰,那麼大的蛋糕全用來抹臉糊牆,一口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