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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圍牆,整齊的教學樓掩映在一片樹色中。
葉溫餘指著其中一棟告訴嚴琛:“五樓靠右盡頭就是我們班教室,三年都在那裡沒有挪動過。”
嚴琛:“升年級也不換教室?”
“不換。”葉溫餘說:“高考高三生畢業空出了哪棟樓,下一屆新生就用那棟,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會輕易換教室,萱中會換嗎?”
說著想到什麼,嘴角悄無聲息上翹:“不好意思差點忘記,有人高中離家出走跑拉斯維加斯賭場發牌去了。”
嚴琛沒料到他會提起這茬,挑眉:“我是為了誰才去的?”
“不知道。”葉溫餘抿著嘴笑:“反正不是我,我那時候在蕪中好好唸書來著。”
這事真是越想越好樂,他戳戳嚴琛手臂:“所以楊諒真的相信你的胡說八道了嗎?”
嚴琛:“應該吧,他後來還問我做荷官累不累,工資是不是很高。”
溫餘:“真的?那你怎麼回答的?”
嚴琛想了想:“我說,底薪3000,月入兩萬,一萬七都是你給我的小費……”
漫無目的地閒聊,悠然放鬆的腳步,他們沿著校園圍牆旁的人行道慢慢走。
從印滿勵志標語的橫幅,到記錄各班級衛生評分的黑板,到拉下捲簾門的小賣部,再到優秀考生資訊欄。
風偶爾卷落一兩片枯葉,隔著一道牆,回憶美好,現實圓滿。
學校進不去,但大門對面的體育場可以進去。
平時的體育場熱鬧非常,追逐的學生,散步的叔叔,跳舞的阿姨,一到晚上成群結隊,可謂聲勢浩大。
眼下大年初一,人就沒那麼多了,放眼望去一片空曠,往前走一段,只有幾個高中模樣的男生守著籃筐在練投球。
一個不小心勁兒用大了,球沒進筐,撞上籃板被反彈到另一邊,順著路面骨碌碌滾到了葉溫餘腳底下。
葉溫餘彎腰撿起來遞給嚴琛,嚴琛接了拿在手裡掂了掂,再一拋,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弧度,精準落入籃筐。
眼瞅著的幾個男生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歎:“我焯——”
齊刷刷的,莫名喜感。
“大神,好牛!”
“好兄弟,來一把?”
“大哥大哥新年好!賜教一下?”
葉溫餘也挺久沒看嚴琛打球了,給出一個鼓勵的眼神,慫恿他上。
嚴琛脫了外套讓他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