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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砸出了血,他渾然不覺,慢慢雙手抱頭,陷入莫名的痛苦之中。
仇人近在眼前,非但報不了仇,反而被他抓住,生死任由擺佈。
屈辱,莫過於此。
更多的還是悲哀,與無奈!
剛剛逃出燕家的地牢,轉眼又成玄黃山的囚徒。
如今落入塵起之手,他豈肯饒過自己。與其受辱而死,倒不如跳下懸崖自行了斷!
於野猛的抬起頭來,微微發紅的雙眼透著決絕之意。而片刻之後,他又帶著愧疚的神色躺在地上蜷縮一團。
倘若這麼一走了之,如何對得起裘伯、於二狗,以及死去的叔伯兄弟們?
……
隨著黃昏降臨,天光漸漸轉暗。曾經明亮的山洞,融入沉沉的暮色之中。
叫作穀雨的年輕男子,再次出現在山洞內。他見於野躺在地上,沒有洗漱更衣,也沒動用吃食,便扔下一塊獸皮褥子轉身離去。
翌日。
清晨時分,穀雨又一次現身。
於野依然躺在地上,彷如睡著了,依舊不吃不喝,與昨日的情形如出一轍。
“這又何苦呢!”
穀雨嘟囔一聲,搖頭作罷。當他去而復返,已是黃昏時分。看著於野仍在睡覺,他忍不住勸說道:“你乃肉體凡胎,不懂辟穀之術,即使封了經脈,也經受不住連日飢餓。且聽我一句勸,吃點東西吧!”
於野依舊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頭也不抬,卻出聲問道:“塵起呢,他將我抓到此處,為何躲躲藏藏不肯現身?”
“你認得大師兄,不是……”
穀雨隨聲回應了一句,而他話沒說完,又心虛般的回頭張望,連連自責道:“哎呀,又多嘴了!”
於野只當他存心隱瞞,哼道:“塵起,卑鄙小人!”
“你竟敢辱罵大師兄……”
穀雨伸手捂嘴,轉身跑開,“砰”的一聲,石門關閉。
於野翻了個身,仰面朝天躺著。
多日沒吃東西,早已餓得頭昏眼花。而一旦想起塵起,便也忘記了飢餓。那個傢伙想方設法羞辱自己呢,豈能受他嗟來之食。
不過,村裡有句老話,飽懶餓困。
餓著肚子的人,容易睏乏無力。
於野閉上雙眼,昏昏沉沉睡去……
“砰——”
隨著石門開啟的聲響傳來,於野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又是一個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