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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彥坐在浴室馬桶上，手裡拿著一把瑞士刀，端詳著自己的手臂。
他只是端詳，想借著這個視覺動作召來上天的憐憫。
柏彥不管再怎麼疲倦，都不敢闔上沉重的眼皮。
天知道“另一個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後續動作。
郭力罕見地抽著煙，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地思索著什麼。
菸蒂隨意炙在純白的床單上，棄屍的工具散落了一地。
55
混亂的佈局6
在柏彥通知他“條件”之前，他什麼也不能做。
陳小姐坐在電視機前，捧著溼毛巾冰敷自己烏青的臉頰。
在另一個矮小的男友來找她洩慾之前，她必須儘快讓自己漂亮起來。
老張踢著兩個空啤酒罐，看著破舊的計算機螢幕唉聲嘆氣。
螢幕裡的妖精打架已經吸引不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慾望。
穎如還沒回來。
王先生開啟房門。
“嗯”
王先生碎碎念著王小妹怎麼又沒乖乖待在房間做功課，將吸塵器收拾好，簡單整理一下衣領，走到陳小姐的門口。
扣扣扣、扣扣扣扣。
“？”陳小姐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點門縫，這才開啟門。
“請問我們家小朋友在你這邊看電視嗎？”王先生微笑。
“小妹妹今天沒來找我耶，真不好意思。”陳小姐抱歉地說，手中的溼毛巾努力掩飾著臉上的創口。
“是嗎？”王先生臉色詫異，但隨即回到自己房間。
陳小姐關上門，繼續看她的電視。
王先生回到房間裡，坐立難安地整理剛剛收到的市調問卷之類的檔案，然後到浴室裡衝了個冷水澡。
四點。
王小妹還是沒有回來。
我開啟門，吹著口哨走下樓，拖鞋劈劈簸簸好不大聲。
二樓走廊。
王先生果然開啟門，一看是我，連忙問道：“房東先生，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小妹妹？”
我假裝楞了一下。王小妹嘴唇裡的涎液滋味還殘留在我的舌尖上。
“啊？我怎麼知道？”我立刻露出平日愛管閒事的模樣，繼續追問：“她不見了嗎？不會吧，我今天下午還有在樓下客廳看見她啊，她手裡還提著一包飯還是一包面？忘了。會不會去找陳小姐？還是去天台玩了？”
王先生有些厭煩我的問題，但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