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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熄滅以後,江眠月眼前倏然一片漆黑,屋子裡此時四下黑暗,唯一的光亮處,便是那透著些許光線的鏤空木門。
而此時,那若有似無的小小光亮也被一個修長的身影占滿。
外頭有腳步聲漸漸遠去,那是方監丞離開的聲音。
江眠月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細細的屏住氣,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人影。
黑暗之中,她勉強能分辨他的身形,他正緩緩朝她走過來,那緩緩逼近的身影,令人頭皮發麻。
他來了……
江眠月嚥了口唾沫,心跳極快,手指不由自主收緊。
她只覺得自己便像是在荒郊野嶺跌進陷阱的野兔,等著獵人來將她拎回去剝皮,她卻無可奈何,只能任人擺佈。
上輩子在祁雲崢的面前時常有這種感覺,在那些荒唐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根本無力去控制,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沒想到,事到如今,她彷彿依舊回到了原點,依舊在這寂靜的黑夜裡無助的站在原地,等候他的發落。
只是身份與之前不同罷了。
黑暗中,祁雲崢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漸漸愈發清晰,當他緩緩靠近的時候,她彷彿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她十分熟悉的……奇異的墨香味。
在這樣的氣息裹挾之下,江眠月十分努力的將此時的場景與上輩子的那三年區分開來,她不斷的在腦子裡提醒自己……她此時是國子監的監生,而非他的所有物。
祁雲崢在她對面緩緩站定,隨即,江眠月便聽到耳邊傳來布料的細小摩擦聲。
下一瞬,火摺子忽然重新燃起……他點燃了一根新的蠟燭。
火摺子燃起的一瞬間,江眠月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在火光下看清他的臉以後,江眠月身子微微顫了顫,見他似乎真的只是為了點了一根蠟燭,這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再抬眸,卻見祁雲崢烏黑的眸子,正在靜靜地打量她。
那眼神透出一股淡淡的審視,彷彿能夠穿透她的表面,令她的想法無所遁形。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是江眠月最忌憚,也是最害怕的。
只是現在這種審視,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意味,便彷彿只是一位上位者,對於一個犯錯之人的細細打量。
江眠月低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出乎她意料的,祁雲崢沒有開口,甚至沒有主動問今日的情況,而是面色淡淡的單手持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