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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別見怪才好。”她掩口輕笑,“何況表哥金口玉言道我‘任性有趣’,我倒不敢不奉旨任性了。”
也不過是幾句笑語罷了,待得另幾撥服侍的嬪妃來,她又是人前高貴矜持的莊敏夫人了。
花宜聞言不由氣結,私下向我抱怨道:“即便皇上說她有趣,難道那任性不是指責她的話麼?她怎麼還能這樣笑得出來?”
我失笑,“為何不能?以她的脾氣如何肯低頭服軟。何況皇上說什麼雖要緊,但宮中風向所指亦要緊。這個時候跌了面子,她還如何坐得上皇后寶座?坐上之後又如何能服眾呢?”
花宜撇嘴,“她便以為自己當定了這個皇后麼?”
“論家世門閥,論與皇家親疏,的確再無能出其右者。”
花宜不服氣,“可論子嗣論位分,再無人能與娘娘比肩。”
我一笑,“你這樣想,她何嘗不是。”已是近午時分,我四下一看不見潤兒蹤影,忙問道:“潤兒呢?”
小允子聽見動靜,忙打了簾子進來道:“早起娘娘去太后處請安,燕禧殿的瓊脂姑姑請了四殿下去吃點心了。”他抬頭看看日色,“看這時辰按理也該送回來了。”
我默然片刻,“燕禧殿最近很愛來接潤兒過去麼?”我停一停,吩咐道:“四殿下年幼,以後無論去哪位娘娘宮裡玩耍,記得都得你親自往來接送。”
小允子忙答應著下去了。
我心下明瞭,無論我肯與不肯,後位一日未定,我與胡蘊蓉便似被逼上一山的二虎,遲早不免惡鬥一場。
數日後,太后病勢愈發沉重,太醫院一眾太醫守候在頤寧宮內,半步也分不開身。玄凌為盡孝道,除了處理政務之外,總有大半日伺候在太后榻前。如此連續七八日,玄凌也乏得很,每日只歇在我與德妃處。我忙碌宮中事務之外,更要安慰玄凌,為他寬心。
這一日天氣尚好,晨風拂來一脈荷香清馨,推窗看去,蓮臺下風荷亭亭,如蓬了滿池大朵大朵粉白的雲彩。我在妝臺前梳妝,一時不覺看住,回眸的瞬間,晨光熹微的時分,恍惚見得是玄清這樣立於我身後,一手撫在我肩上,細賞花開,靜候時光翩然。
心中驀然一軟,數年來紛爭算計不斷的心便如一卷澄心堂紙軟軟舒展開,被飽蘸了色彩的柔軟的筆觸一朵朵畫上蓮香盈然。
良久的靜謐,彷彿還是在凌雲峰的時光,歲月靜好。坐得久了,膝上微微發酸,我不敢轉身,亦不忍去看,生怕一動便失去這一切,只覺得有這樣一刻也是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