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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酒,放下杯盞後又替姜越斟了一杯,再一邊替自己滿上一邊說:“二要謝王爺賞光赴宴,臣不勝榮幸。”
姜越接過他遞去的酒,溫聲回了一句:“裴大人客氣,孤也合當敬祝裴大人高升。”說罷遙遙一敬,卻垂首淺飲一口,就將酒盞擱下。
裴鈞再度自乾一杯回過禮,向姜越笑了笑,繼而一容鎮定地轉向滿座官員道:“今日請諸位來,請晉王爺來,所為者,一是大家同袍情厚卻久未聯絡、該當一宴,其二,自然也為近日朝中新政之策。今日有王爺在場,裴某便也不怕向諸位表一句大實話了——實則,裴某於新政之事,依舊是打從心底絕然反對的,可朝中聖意難違、恩師在頂,裴某又不得不共諸位一道表票以自保,實在愧於天地,愧於我朝百姓,故對晉王爺敢於持票不表之丹心赤忱,心中是十分佩服的。”
姜越緩緩扭頭看向裴鈞,聽到這兒連眉頭都挑起來:“……裴大人過譽了。”
“嗐,是王爺您謙虛了!”裴鈞慌慌抱拳,引下座一干官員都向晉王敬了一輪酒,又繼續道:“王爺您別看咱幾個都表票,但咱們可是和您一樣兒的,咱們都不同意薛太傅那些個政見——是吧諸位?”
戶部方明珏趕緊帶頭:“是是是!”說著又撞了一把周身幾個年輕的官員和閆玉亮,終至一傳十般叫一室都應和起來:“裴大人說得對,說得對。”
裴鈞這才低聲向晉王柔聲解釋:“……可王爺啊,咱們是朝班之內的人,個個都有本分,個個都有一大家子待養,同外邊兒閒雲野鶴也不能一樣,沒法子躲在深山裡罵朝廷,不同意又待怎樣呢?難不成要罷了官一家子喝西北風麼?天家賞糧食是為皇上分憂,而官為民父,又待為百姓做事兒,這兩邊兒是伺候了公婆虧待了孩子,給足了孩子又愧對了公婆,實在無法,故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何策?”姜越此時已好整以暇靠在了椅柄上,輕輕撫平了玄袍袖上的一道褶,處變不驚地等著裴鈞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於是裴鈞也不再打官腔了,稍思一二,便肅容誠意道:“回王爺,既然於新政一事上,皇上一意孤行,內閣不可向邇,咱們為臣子的不足以讓此策轉圜,那麼便只能表票以求主導其中,待日後再尋機力挽狂瀾。可是,隨同此策的還有內閣蔡太師一 黨,早與朝中張大人一流合為一派了,如此,僅憑我等小臣之營,定是絕難應付的。臣今日不揣冒昧請王爺前來,一是感念謝過王爺慷慨贈禮、為臣開眼,二也是想向王爺再求個恩典。”
姜越聽言微微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