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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這個致命的打擊,楊紅對看小說也失去了興趣,注意力又轉到現實生活中來,並開始向文學的反面——哲學方面發展,由具體走向抽象,由個性走向共性。
想到自己的生活,楊紅就很哲學地想,恩怨或許真能忘卻,真情也許仍然存在,但一個人的個性卻是很難改變的,或者說人的共性是很難改變的。也許女人生來就是“情詩”,而男人生來就是“淫詩”。雖然男女都覺得自己在愛,但因為對愛的理解不同,女人很難感覺到男人的愛,總覺得他們不愛,或是愛得不夠。而男人總覺得女人的眼睛有毛病,明擺在那裡的愛,她們卻看不見,在那裡無事生非,要證據,要表達,等到男人興致勃勃地來表達了,她們又說那不是她們期待的表達。
不知不覺的,楊紅就把自己上升到一個哲學家的高度了,看問題的時候,就很能抽象一下了,不光看到男人的個性,也看到男人的共性,感覺已不再是“周寧是首淫詩”,而是“男人都是淫詩”。
站在一個哲學家的高度,就像飄飛在半空中一樣,有點居高臨下看世界的味道。楊紅現在就能心平氣和地看到:地上有個楊紅,正在為丈夫不跟她如膠似漆生氣,不過,你看看你的周圍,很多女人都在為她們的丈夫不跟她們如膠似漆生氣呢。男人就是這樣的啦,他們不是不愛女人,只是他們的愛是陣發性的、間歇性的、區域性性的、具體的、粗獷的、如火如荼的、上來得快也下去得快的、有時候甚至是自私的。改造他們是不容易的,生他們的氣是於事無補的,為他們難受是要傷自己的身體的,跟他們離婚是很麻煩的,再找一個是不能保證一蟹好過一蟹的……
據說男人生來就是哲學家,他們看女人,往往可以從一個抽象的高度看到一些共性,所以他們會說“天涯何處無芳草”。芳草是什麼?就是女人,不是張家的大小姐,也不是李家的二閨女,只是女人的代名詞。只要是女人,他們就有可能去愛,去娶,去性。得不到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女人可以代替。善於看到女人共性的男人即便是說自己的妻子或女朋友,也喜歡以一些泛指的詞開頭:“你們女人哪……”、“女人嘛……”
而女人呢?據說就比較容易把注意力侷限在具體的男人身上。愛上了張家的老大,就只能嫁張家的老大,換成李家的老二就覺得日子沒法過。雖然李家更富有,但因為他不是張家的老大,跟他就覺得被玷汙了、被玩弄了、被糟蹋了、被汙辱了、被蹂躪了。如果是張家的老大呢,就“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女人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