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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颶風來臨之前,先把古董字畫搬走罷了。但是我從來不曾料想到,這颶風……竟然會吹這麼久。”
我有好一陣子沒說話。我在想,蹲在我身旁這個穿灰色囚衣的瘦小男子,他所擁有的財富恐怕是諾頓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即使加上他貪汙來的錢,都還是望塵莫及。
“當你說你可以請個律師時,你確實不是在開玩笑,”我最後說,“有這麼多錢在手上,你連丹諾ClarenceDarrow,1857—1938,美國名律師及演說家、作家。這種等級的名律師都請得起。你為什麼不請律師為你申冤呢?你很快就可以出獄呀?”
他微笑著,以前當他告訴我,他和老婆有美好的前程擺在面前時,臉上也帶著那種微笑。“不行。”他說。
“如果你有個好律師,就可以把湯米這小子從凱西門弄出來,不管他願不願意。”我說,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你可以要求重新開庭,僱私家偵探去找布拉契,把諾頓扳倒,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因為我被自己的計謀困住了,如果我企圖從獄中動用彼得·斯蒂芬的錢,很可能所有的錢都保不住。原本吉米可以幫我的忙,但是他死了,你看出問題出在哪裡了嗎?”
我懂了。儘管這筆錢能帶來很大的好處,但安迪所有的錢都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如果他所投資的領域景氣突然變差,安迪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下跌,每天盯著報上的股票和債券版,我覺得這真是一種折磨人的生活。
“我告訴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了,雷德。巴克斯登鎮有一片很大的牧草地。你知道巴克斯登在哪裡吧?”
我說我知道,就在斯卡伯勒附近。
“沒錯。牧草地北邊有一面石牆,就像弗羅斯特的詩裡所描寫的石牆一樣。石牆底部有一塊石頭,那塊石頭和緬因州的牧草地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是一塊火山岩玻璃,在一九四七年前,那塊玻璃一直都放在我辦公桌上當鎮紙。我的朋友吉米把它放在石牆下,下面藏了一把鑰匙,那把鑰匙能開啟卡斯柯銀行波特蘭分行的一個保險櫃。”
“我想你麻煩大了,當你的朋友吉米過世時,稅捐處的人一定已經把他所有的保險箱都開啟了,當然,和他的遺囑執行人一起。”
安迪微笑著,拍拍我的頭。“不錯嘛,腦袋瓜裡不是隻裝了漿糊。不過我們早有準備了,我們早就把吉米在我出獄前就過世的可能性都考慮在內。保險箱是用彼得·斯蒂芬的名字租的,吉米的律師每年送一張支票給波特蘭的銀行付租金。彼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