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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手中拎起的貓崽對視了幾秒,樹裡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快鬥已經(被迫)逃了整整一天的課,雖然對於他本人來說是件挺稀疏平常的事,但要是失聯的時間太久,估計那個熱衷於跟他懟來懟去的女生就要開始滿世界的找人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的父親好像還是警務人員來著?總之,立案出警會比普通人便捷許多,到時候惹上條子,估計又得給上一堂教育課,還會叫家長上門去接人。
絕不能耽誤監護人養病已經成為了目前的最優先順序,他只能暫時忍痛放棄自己的樂趣,帶著病號和軟萌萌的折耳貓再次返回公寓。
大約是疲勞的程度太深,一向警覺的黑髮教師趴在侄子的背上,就像是搭乘了一艘微微有些搖晃的小艇,竟越睡越是香甜,連什麼時候被送回了房間的床上都不知道。這一覺極深極沉,等他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皮時,原本大亮的春光正緩緩向橙紅色過渡,明顯即將抵達黃昏的邊界線。
“這可真是不像話啊……”他慢吞吞的坐直身體,習慣性地偏轉視線朝門外望去。
由於公寓的構造問題,兩間單人臥室正好面對面,中間夾著擺放電視機和沙發的客廳,彼此出來進去的響動根本無法遮住。
他原以為會看見一扇緊閉的房門,可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黑髮少年正半蹲在地上,拿著根撕開外包裝的火腿腸去喂貓的溫馨場景。
也許是餓了一段時間的緣故,毛茸茸的貓崽用兩隻前爪努力抱著食物,吃得又急又猛,不顧形象地發出了吧唧吧唧的咂嘴聲,連隨著咀嚼動作一抖一抖的細白鬍須上都掛滿了肉質碎屑,活活弄成個小花臉。
等火腿腸被吃到可以由折耳貓自己抱著啃的長度時,相澤樹裡便放開手,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專門用來拍攝萌寵照片的微單,挑了一個比較好的角度,然後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咔嚓咔嚓地摁下快門鍵。
“喵、呼——唔?”大概是產生了某種奇妙地預感,貓崽叼著僅剩三分之一的食物,用一雙滾圓無辜的藍眼睛自下方偷偷往上瞄,結果正對上微單的鏡頭、又留下了一張極為珍貴的影相。
不知是不是故意掐準了時間,撫摸它柔軟頭毛的手指順勢一擼到底,最後不捨地捏了捏帶有黑斑的尾巴尖。等離開的瞬間,它外表的細幼絨毛便如同霧氣般消散,重新現出光滑的面板,整個身體也隨之快速拉伸變大、恢復成了赤條條的修長人形。
黑羽快鬥保持著叼住一截火腿腸的造型,盤腿坐在木質的地板上,依舊處於狀態之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