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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那偏遠之地就藩,不得聖寵,亦沒有外戚幫襯,除了擁有王爺的名號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他和燕思空為陳霂招兵買馬、奔走操勞,才令其得以擁有自己的勢力。
那時候,他眼中的陳霂只是一個落魄的小親王,陳霂眼中的他,也只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燕思空的下屬,倆人無甚交集,誰知數年之後,他們會有那樣一段孽緣,又有誰能想到,那個最不受寵、最落魄失意的廢太子,有朝一日會君臨天下,穿著那華麗的冕服,坐在那龍椅之上,手握生殺予奪之至尊皇權,接受天下人的朝拜。
他心目中最聰明的人便是他的二哥燕思空,可即便是那樣聰明的人,也認命。
這便是命吧。
陳霂道:“愛卿旅途辛勞,消瘦不少呢。”
元南聿拱手道:“多謝陛下關懷。”
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摺子,那是北境四府今年上貢的明細,他一句廢話也不願多說,“此乃貢品單,請陛下過目。”
“你來宣讀吧。”
陳霂嘴角噙著一抹嘲弄地笑,“讓眾愛卿都聽聽,鎮北王對朕的忠心。”
百官一言不發。
誰都知道,封野是陳霂心頭一塊大病。
元南聿當即展開那摺子,大聲宣讀起來:“粳米七萬石,大豆兩萬石,玉米三萬石,素紗兩千匹,葛布八千匹,戰馬……”
元南聿常年練兵,嗓門兒本就嘹亮,他還故意一字一句地吼,一串單子念下來,將早起上朝還有些昏沉的百官都給震醒了,甚至震得他們耳膜發顫。
唸完之後,元南聿“啪”地一聲將摺子合了起來,雙手奉上,御前太監步下臺階,拿過摺子,恭敬地彎著腰呈給了陳霂。
百官皆竊竊私語,暗自嘲笑元南聿是個粗莽武將,與他那個奸猾如兩腳野狐的兄弟簡直是南轅北轍。
陳霂隨手翻了翻,涼涼地說:“鎮北王有心了。”
元南聿忍著噁心,把燕思空教他的話背了出來:“鎮北王在大同,日日仰慕陛下聖光,本想親自前來朝覲,奈何分身乏術,望陛下贖罪。”
“分身乏術?”
陳霂冷笑,“鎮北王統御四府,確實是忙得很啊。”
元南聿冷著臉不語。
陳霂的身體微微前傾,面前玉旒晃動,他從那縫隙之間,仔細分辨著元南聿臉上的每一絲神情,尤其是那些不甘與不忿,看來格外可口,他道:“愛卿替鎮北王前來封貢,千里之途,著實不易,朕要設宴,為愛卿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