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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愛純已經幾乎半跑半飛地朝花滿樓趕去。花滿樓並不是什麼青樓窯子,只是因為這裡的酒水實在醇香,花滿樓在京城又頗為有名,來此喝酒都被大家習慣地稱為喝花酒。
站在門口,盯著快要墜落的半塊招牌發愣,昏暗幽冷的光線將這酒樓大門映照著更加悽清蕭瑟。
京城第一樓竟然如此落魄?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愛純摸了摸耳朵,遲疑著,這時,酒樓內傳來乒哩乓啷的脆響,然後便是各種七嘴八舌的呼喊聲。
剛跨進門檻,迎面飛來一盤子,愛純彎腰躲散,慶幸著起身,怎料又飛來一個茶杯擊中她的鼻子。摸摸紅腫的鼻子,她幽怨地看向肇事者,澄明的眸子卻驀地一瞪,錯愕之餘眼眶很快紅了一圈。
因為身材高大,即便是靠牆坐在地上,他的身影也是格外顯眼。那被酒氣燻醉的臉上比猴子屁股還要通紅,白蘭地一邊拎起酒壺灌進喉嚨,一邊抓起地上的破盤爛碗亂扔,老闆和夥計們紛紛一手持著鍋蓋當盾牌,一手持著木棍或是大刀當武器。
愛純環顧一圈,這哪還是昔日繁榮的京城第一樓,這簡直像極了被強盜打家劫舍過的廢屋,滿地都是粉碎的桌椅和碗盤,還有隨處可見已然腐爛發臭的爛菜爛葉,就連坐在地上一副世人皆醒我獨醉的白蘭地頭頂上都掛著白菜葉和粉條。
老闆突然一聲令下,大夥兒們按照之前的部署從不同方向襲擊白蘭地,愛純低/吟一聲:“大白……”
在各種尖銳之物砸向白蘭地之前,愛純飛過去用一招“土之靈”將它們全部擊敗在地。看著白蘭地呆滯無神地坐在地上,全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原本素白的長袍現在已是灰不溜秋,極其褶皺和邋遢。
愛純心下一酸,扶起他哽咽著說道:“大白,我們走。”
白蘭地迷迷糊糊地倒在她的肩膀上,時不時打個嗝,老闆見他們要走,帶上夥計立即在門口堵下。
“賴在我這幾天不走,清醒了就喝,喝醉了就砸東西,誰都打不過他,有幾個夥計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酒樓也被他毀成這個樣子了,你們說走就能走得了麼?”老闆一面誓不罷休地說一面心有餘悸地躲在夥計身後。
這也確實理虧,愛純咬牙從懷裡把銀票碎銀全部掏出來,道:“暫且這麼多,你們先算著,剩下的以後再還!”
夥計小心翼翼地接過銀票碎銀,老闆瞟了一眼說:“哼,以後?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啊?就光是我那幾個青花瓷這點錢怎麼夠賠!大夥兒通通給我上,把他們兩個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