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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
黎憑山看著瘦弱得不像樣的女兒,眼圈裡竟然含了一層淚。
“囡囡啊,為什麼要對爹爹撒謊?”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哆嗦得厲害,連嘴唇上方的雜毛鬍子都跟著哆嗦了起來,“你每次寄回來的家書,都說自己過得好,說鬱恩對你很好,說你們很恩愛……你為什麼要騙爹爹!”
“爹爹……”黎葭喃喃地喚了一聲。
“還記得不,囡囡,你出嫁的前一天抱著爹爹哭,你說你捨不得爹爹,爹爹當時和你說,不想嫁大不了就在家待一輩子,爹爹養得起……”
他的嗓子被竄上來的哽咽堵住了,再說不出話來。
“爹爹……”黎葭又喚了一聲,似乎只認得這兩個字一般。
車外不知是誰吹響了口琴,琴聲悠悠揚揚地飄了過來,曲調是黎憑山再熟悉不過的。
那是他家鄉的民歌,從他青年參軍到晚年成了一方首領,每次打了勝仗,他就會唱起這首歌。
從前只有他一個人在唱,後來陸陸續續的,他有了同伴,有了自己的排。
歌聲也隨之變得嘹亮,渾厚,響徹一方。
黎葭聽聞後卻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雙目由呆滯變得兇惡而又瘋狂,脖子上的青筋驟然暴起,喑啞的嗓子如同又被拉鋸過一般,像哀嚎的烏鴉。
她寬大的袖袍中驟然抖落下來一柄短刀,刀刃鋒利而又明亮。
“爹爹……為什麼要……摔死我的孩子!”
*
“你再吹什麼?”
“一首老歌,總司令的最愛。”鬱恩答:“並肩作戰了這麼多年,一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了,忽然覺得很捨不得。”
監察員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給鬱恩遞過去一支菸,希望他能別吹他那該死的口琴,臉上卻還要故作輕鬆地安慰他道:“別擔心老弟,你們呈上來的資料確實有參考價值,但是不會因此定性,綜合來看,黎總司令……”
他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車內驟然傳出來的尖叫聲讓他連嘴裡的香菸都驚得掉了出來。
幾人迅速上前想要拉開車門,車卻從門內反鎖上了,司機又連忙翻找鑰匙去開。
門敞開來,棚頂的燈也迅速亮了起來。
黎憑山的胸膛早已被刺得血肉模糊,最後一刀穩穩地扎入了心臟處。
他臉上凸起的眼球像是蟾蜍特有的,瞳仁越過層層堆圍過來計程車兵落在了捂著嘴作驚訝狀的鬱恩臉上。
“天吶!”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