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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蛋白工廠。
A全程按照導航開車。
開到一半，他突然踩了剎車，瞥了一眼腕錶：“開了快一個小時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轉頭，看向姜蔻，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確定，你想跟我吃飯？”
合理的情緒反應，正常人在黃沙中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都該有脾氣。
姜蔻沒太在意，拿起平板，搜尋附近的餐館。
離這裡0.3km有個蒼蠅館子。
她把平板遞給A：“去這裡吧。”
A看一眼：“你確定？”
“確定。”
抵達目的地後，姜蔻才明白，A為什麼要問那麼一句。
這裡與其說是餐館，不如說是工廠，如同一個由鋼筋、鐵絲和電路板焊接起來的牢籠，必須按緊臉上的防塵面罩，才能隔絕那股令人作嘔的汽油味。
餐館老闆正在給人修車，見他們走進來，從車底滑了出來，問道：“吃飯還是修車？”
行，怪不得有股汽油味。
姜蔻回答：“吃飯。”
老闆就又滑了回去：“旁邊有選單，自己看看想吃什麼，我待會兒出來做。”
A一手插兜，走過去，看了看選單，笑了一聲。
姜蔻問：“你笑什麼？”
A攥住她的手，把她扯了過去：“你自己看看，選單上都是什麼。”
城外燥熱，他的掌心也比在城內滾燙，黏著汗，扣住她手腕時，令她的心跳陡然急促了幾分，彷彿真的被一個高大、俊美、基因優質的男性攥住了手腕。
他的汗是什麼？
某種粘著劑？
姜蔻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選單：
1.蛇肉湯（蛇可選響尾蛇or眼鏡蛇，第一次吃，強烈建議不加蛇肉，廚師有時候會忘記去肝臟，除非你自備血清！）
2.油煎臭鼬（誰讓這玩意兒是真難吃，所以還沒滅絕呢！點這道菜之後，記得捂住鼻子，被臭暈了可不負責）
3.普普通通合成牛排（有時候忙暈了可能會把汽油當成橄欖油）
4.普普通通合成沙拉（吃的時候別玩手機，我不確定裡面會不會有沙子、釘子和玻璃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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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蔻：“………………”
她嘴角微抽：“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