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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朱祐樘就有一種安心感,像是夜行的旅人瞧見一盞溫暖的燈籠。
朱祐樘也漸漸的習慣了每日歸來時看見這樣一幅畫。
他在看玻璃窗裡的畫,畫裡的人也在看他。
沒到朱祐樘快回來的功夫,壽兒就會時時刻刻盯著玻璃窗外,一旦瞧見了父皇的身影,便歡呼道:“爹爹回來了。”
壽兒歡欣雀躍的迎出去,張羨齡嘴角含笑跟在他身後,叮囑道:“跑慢點,別摔著。”
不聽。
壽兒小牛似得猛衝出去,兩隻小手圈住朱祐樘的玉帶:“爹爹,我今天可以吃一小盞雪乳冰糖麼?”
張羨齡扶著殿門道:“你中午已經吃了一盞雪乳冰糖了,晚上還吃?不怕肚子疼啊。”
壽兒可憐兮兮的望著朱祐樘,把食指和拇指疊在一起:“就吃一點點。”
“一點也不行。”張羨齡走過來,冷麵無私,“你要是半夜肚子疼,我就要談女醫給你開藥,一定要加黃連,苦得你長記性。”
朱祐樘揉了揉壽兒光禿禿的小腦袋,道:“爹也沒法子,坤寧宮裡,你娘最大。”
壽兒生氣了:“那我不吃晚飯了。”
說著,氣呼呼的進到自己房間去。
可當紅燒肉的香氣飄進壽兒房內,他悄悄推開門,又走了出來。
張羨齡看見他,笑道:“不是說不吃麼?”
不用其他人幫忙,壽兒很靈活的攀上特製的高足椅,一屁股坐下:“是方才的我說的,不是現在的我說的。”
這話說得,還挺有些哲學的意思。張羨齡笑了,夾了塊紅燒肉放到壽兒碗裡。
“你好好吃飯,明天中午就有雪乳冰糖吃。”
“真的?”
“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壽兒捧著碗道:“可是明天不是要去上學麼?”
“就是上學,也沒說不能吃雪乳冰糖啊。”張羨齡笑道,“況且,上學時還有課間餐吃,都是很美味的小點心。”
聽了這番話,壽兒立刻高興起來,把飯吃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