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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有一瞬間的無措,他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滿了,讓梁閣不適。
他有些如坐針氈起來,他一貫是含蓄內斂的性子,要不是實在被情緒衝昏了頭腦,是絕不會這樣剖白的,誰知道梁閣抽身就走。
梁閣桌上還放著那張被罰抄到一半的語文試卷。
他空空坐在座位上,尷尬得後背刺癢,極度無所適從。
一直等到晚自習上課後梁閣才回來,祝餘聽到背後有椅子拖動的細微聲響,他礙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內心的異樣難堪,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梁閣,這個二氧化矽的……”
梁閣應該在水龍頭下衝了把臉,臉上還溼著,沒幹透的水珠沿著利落的眉稜滴下來,眼神漆黑陰鬱,整個人鋒利得像把開刃的劍,彷彿看一眼就能把他刺穿。
祝餘和他對視時整顆心都橫跳了一下,他感覺梁閣身上籠罩著陰森的黑氣,又冷又刺,好在梁閣很快垂下眼,把他的化學卷子拿過去,卻只看了一眼拿筆寫了兩個化學方程式,又遞給他。
祝餘看著試卷,又看梁閣,梁閣沒有抬頭,卻像知道他要問什麼,“思路。”
“只有思路嗎?”
“嗯。”
祝餘恍惚了兩秒,才點頭說好。
過了一會兒,他像往常一樣把梁閣桌角放的那摞壘高的書放到下面的收納箱上,準備在梁閣桌上做題。可剛放下去,梁閣又放上來,他愣怔了一瞬又把書放下去,結果梁閣又放上來,他賭氣般又放下去。
項曼青正從窗外看晚自習紀律,就看見他們倆較勁似的把那垛書搬上搬下,搬下搬上,終於看不下去了,從外面拉開了窗戶,“沒完沒了是吧?你們不煩書還煩呢。”
祝餘一下收回了手,自知失態地垂下頭。
“好樣的,班長跟紀律委員在這帶頭亂紀呢?”
梁閣站起身,聲線沉鬱,“老師,我的錯。”又側過臉,整個人擰巴又煩躁,並沒有看祝餘,“你寫吧,我去機房。”
他背上書包就出去了。
祝餘看著他蕭肅的背影,有些委屈起來,為什麼突然這樣?
他很少有關係這麼好的朋友,他和誰都是淡淡的,常用溫柔來平飾疏離的核心。他沒有過朋友,理所當然就沒有和朋友鬧過彆扭,更沒有處理這種彆扭的經驗,他只能感覺梁閣在生氣。
整個晚自習梁閣都沒有回來,祝餘晚上翻來覆去烙煎餅一樣睡不著,第二天早自習梁閣也沒有來。
艾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