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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之遠深夜入京雖然臨時起意, 但是就因為李璃鬧出私生子之事,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他的反應。
百姓們自然不會在三更半夜盯梢,但是某些人卻立刻得到了這個訊息。
左相深夜未眠, 坐在書桌前,昏暗的燈火下表情隱晦不明, 還帶著一點頹然。年紀大了, 熬不了夜,可是這生死存亡, 卻容不得他一絲懈怠,他安靜地坐著,不知道想些什麼,直到心腹推開了門進來。
“相爺,樊之遠已經離開親王府了。”
左相強打起精神來, 問:“王府裡沒什麼動靜嗎?”
“沒有,很安靜,不過小的以為就算他們爭執, 也不會讓人發現。”
“留了多少時間?”
“一個時辰。”
左相疑惑道:“這麼長時間,相安無事, 都談些什麼?樊之遠出來的時候, 臉色如何,看得清嗎?”
心腹搖了搖頭:“穿著斗篷, 夜色深,一上馬就走了, 實在難以看清楚。不過王府的管家,還有王爺身邊的東來親自送到門口, 而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交惡的。”
這個訊息於左相來說並不好,他喃喃道:“老夫也真是走投無路了, 居然寄希望於這兩人基於情愛,因為一個私生子分崩離析……”他短促的自嘲了一聲。
這話聽得令人心生不忍,心腹道:“相爺,就算他們有所齷齪,哪怕樊之遠心裡不快,不過畢竟是位高權重之人,分得清輕重緩急,這個孩子顯然對他們有利。如今我們只能寄希望於皇上,您說,皇上有沒有留下遺詔?”
左相輕輕地搖頭:“老夫不知,也許有也許沒有,只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再單獨見到皇上。”
燕帝也沒有宣召過他,明正殿的訊息傳不出來,所以不知道是燕帝有心無力,還是根本沒有打算。
“皇上若是真的沒幾個月,必然會有所動作,相爺,這點您無需憂心,現在朝野上下更關注的應該是定北侯的案子。”
左相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自然,都等著看老夫的下場,說來姜直,樊之遠究竟是怎麼發現他的?”
這個問題到已經問得太遲了,不僅發現,人還就在他手裡,心腹自然說不上來,只道:“幸好這是先皇聖裁,若沒有皇上允許,就是刑部,大理寺,乃至督察院聯合起來也沒辦法重審,只要相爺穩住皇上,一切都好說。”
然而這話並沒有讓左相愁眉舒展:“可惜王爺定然也知道這一點,他豈會沒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