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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壁沉思,這才琢磨出一點不對勁的意思。霍菁菁出事,為何獨獨向她求救?何況她已為人婦,行事需要瞻前顧後,霍菁菁理應不會這般冒失才對。她細一想,才想起那封信筆跡潦草,想來必是有人仿霍菁菁的字跡,不管他是誰,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故意引誘她過去。
七王為何要引她過去,她從未跟此人有過交集。宋瑜越想越混亂,腦袋倚靠在車壁上,雙眸瞟向簾外,她黛眉輕顰苦惱得很。
此刻,她算是清醒過來了,若此事傳到外人口中,她獨身一人前往七王府上,不止是她的名聲,連霍菁菁、霍川都要身敗名裂。她懊惱地捏了捏拳頭,將昨日那封書信遞給澹衫:“去路邊尋一人幫忙,將這書信交給七王,請他放菁菁出來,就說我們府上改日再登門賠罪。”
澹衫應下,打簾下車。車輦停的地方不大顯眼,不過距離七王府倒是近得很。
簾子被掀開的空當,宋瑜不經意地瞥見遠處有人走了過來,她下意識便縮回腦袋,緊緊地捂著布簾兩角,讓外人不能窺視車廂內的狀況。那兩人衣著光鮮,不像是普通路人,但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宋瑜在腦海裡搜尋兩人名字,直到外頭有人喊了一聲“六兄”,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兩個人正是陳太后壽宴時舉止唐突的六王和九王,宋瑜警惕地坐直身子,她沒承想會在此處與二人相遇。
九王喚罷六兄,露出好奇之色:“聖上有意為七兄指婚,聽這意思,大抵就是府上那位?”
楊勤把玩著腰間玉佩,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眼車廂,勾著嘴角若有所思:“若無意外,應當如此。”說罷他慢慢收回目光,看向遠處,“不過,這又有何不可?廬陽侯府上的小娘子,委實非庸脂俗粉能比。”
此番言語話中有話,引得九王楊翎促狹一笑:“六兄是對……”
楊勤朗聲一笑,不置可否。
直到兩人漸次遠去,宋瑜才覺得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是從七王府上出來的,而且,聽他們的對話,兩人顯然已經在裡頭見過了霍菁菁。未出閣的姑娘,豈能隨意到男方家中去,就算是聖上指婚也不能苟同。若他們將此事說出去,霍菁菁該如何自處?
宋瑜等得心急如焚,生怕澹衫找不到人傳遞訊息,又怕對方不肯放人。好在一炷香後,澹衫領著霍菁菁從後門走了出來,見沒人瞧見,她忙扶著霍菁菁上車。
見到霍菁菁,宋瑜不由得氣急敗壞地問:“你怎麼會在七王府上?那封信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