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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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搖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怕。但看她瑟縮的模樣,他也不再勉強,只是將桌上的蓮子粥端起來,放在窗邊離聶晚晴最近的地方。
聶晚晴的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而今成了這副模樣,也只有您這位陌生的郎君願照顧我一二……”
沈搖光一時都不知她哪裡來的這麼多淚水了。就是下凡來報雨露之恩的絳珠仙草,像她這麼哭個三五日,也能將恩情還清楚了。
不過,她既然敢違抗商驁的命令,為了一碗蓮子粥的香氣偷偷跑到這裡,想必不像衛橫戈的口風那麼嚴。
“那聶姑娘可知道,如今山下是何情形?”想到這裡,沈搖光試探著問道。
聶晚晴擦了擦眼淚,果真同他說道:“而今四處都是鄞都的人,我下山少,只聽說過一些。許是九君復了國,也不知幾時還要我去那蠻荒之地和親……”
“其他的修真宗門呢?”沈搖光又問。
“什麼宗門?”聶晚晴說。“我並不知,而今四境之內全都是鄞都的子民。”
沈搖光從沒聽過這樣的句子來形容大能迭起的修真界。想必而今的天下,果真是被商驁緊緊握在手裡了。
“那你聽說過上清宗嗎?”沈搖光又問,還不忘補充道。“它在蓬萊州。”
聶晚晴說:“並不知道。不過蓬萊州而今是鍾杳姐姐所轄。”
整個蓬萊州只有上清宗一個修真大派,向來唯上清宗馬首是瞻,如今只知蓬萊州而不知上清宗,恐怕宗內眾人是生死未卜了。
想到自己幾位自幼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妹,還有如兄如父的方宗主,沈搖光心中難免沉甸甸的。
聶晚晴似是對旁人悲傷的情緒十分敏感,沈搖光還沒出聲,她便問道:“郎君也有悲傷的事吧?”
沈搖光難免心生自嘲,說道:“若一日醒來,既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又不知親眷友人何在,恐怕確是該悲痛的。”
“這裡是九天山呀。”聶晚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甚至還不知自己怎麼來到的這裡。”沈搖光說。
聶晚晴思索了一會,愁容滿面:“我卻是知道的。第一次見郎君是何時,已不記得,但確是很久之前。郎君被九君帶回來時便昏迷著,我聽人說,是被害的。”
“……被誰害的?”沈搖光不禁追問道。
聶晚晴搖頭:“並不得而知。但聽鍾杳姐姐說,郎君是很重要的人,九君這些年寸步不離身的芥子,據說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