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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司徒謹這樣的男人,說一從來不二,他說沒有餘地,那就是沒有餘地。
眼淚終於決堤,明月站在司徒謹的面前,哭成了淚人。
司徒謹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哄女兒家的經驗,他想幫她拭淚,卻止步於男女授受不親,他想說“別哭了”,可那好像沒什麼用。
手肘邊遞過來一方手帕,司徒謹感激地看了眼那官兵,接過遞給明月。
“司徒大人。”明月忽然道。
“嗯?”
“我叫朱明月,我的父親是朱卿蘭。我會女紅,還會辨藥草,我家的醫術傳男不傳女,但我偷偷學了一些。我從小跟著我爹出診,拋頭露面,叫叫嚷嚷慣了,很多人都說我沒規矩。隔壁鄭大娘說,我這樣的姑娘鐵定沒人敢娶,將來要做一輩子的老閨女。可是……”
可是她就是很喜歡他。每天很早很早起來梳妝打扮,趴在門縫傷看他什麼時候出門,在他開啟門的一剎那背起藥筐踏出門檻,假裝和他偶遇。只要和他眼對眼一瞬間,這一整天心臟都怦怦直跳,像藏了一隻按不住的小兔。
他後來被調到十里坡的軍營,吃住都在那裡,很少回家。她的心就像空了,每天都魂不守舍,前幾日為病人抓藥還抓錯了一味,被爹爹好一通教訓。她有時會出城採藥,便特地繞到十里坡上,站在山坡最高處能遠遠地望見軍營的演武場。她每次都在猜,那個手持刀劍的男人會不會是司徒謹。
現在他要走了,去一個離她很遠的地方,他或許會在那裡娶妻生子,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面了。
她哭得很傷心,長長的眼睫毛一撲一撲,每撲一下就流出斗大的淚珠。
“她撒謊。”司徒謹道。
明月疑惑地抬頭。
“那個鄭大娘,她撒謊。”司徒謹看著她,眼裡像有晚風掠開了碎冰,波瀾盪漾,“你很好,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姑娘。”
喜悅漸漸染上心頭,明月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會這麼說,是不是說明他心裡有她的位子?
“司徒大人,您去哪裡,您還會回來嗎?”
“去朔北邊城,你不用擔心,朔北是我的家鄉,我的刀法過得去,韃子打不過我。至於能不能回來,就要看運氣了。”
明月擦乾淨臉頰上的淚珠,道:“司徒大人,我今年十六歲,我會等您五年。”
司徒謹怔了一下,兩頰慢慢地紅起來。
“等他”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