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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卻半分也不減,彷彿這傷不是在他額上似的,只欠了欠身,道:“娘娘言重了,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天底下哪有奴婢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道理?娘娘剛生產完,身子虛弱,沒拿穩湯碗,不慎灑了,奴婢這就去膳房再送一碗過來。”
李氏還欲發作,邊上的宮女悄悄扯了把她的袖子,她才想起沈玦是皇上跟前行走的人,現下破了相,皇上鐵定會問起,若讓皇上以為她驕橫跋扈,只怕這生下二殿下博來的恩寵都要斷絕了。
李氏拂了拂袖子,咳了聲,道:“那你臉上的傷……”
“這傷是奴婢不當心摔的,娘娘不必憂心。”
“嗯,走路看著點兒,”李氏清了清嗓子,仍是不可一世的模樣,“本宮是貴妃,又生了二殿下,沈公公,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你若肯效忠於我,日後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娘娘說笑了,奴婢任職於司禮監,理應為陛下分憂。”沈玦油鹽不進,依然是不動如山的模樣。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李氏橫了沈玦一眼,“下去吧!”
等沈玦走了,李氏方癱坐在寶座上,深深撥出了一口氣。
邊上的宮女蹙著眉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麼?若非沈公公暗中提醒參湯裡不乾淨,您恐怕就要日日纏綿病榻了,哪裡還有如今這康健身子?”
“我這不是做戲嗎?誰曾想近幾日吃得太好了,力氣漲了許多,居然就把他給扔中了。你說這人,也不知道躲躲,這能怪我嗎?”李氏絞著手裡的帕子,嘟囔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魏德那個老賊要殺母奪子,這參湯日日都送,咱們耍性兒摔個三兩回,偷偷倒掉三兩回,窗臺上那株君子蘭都被澆死了。”
自從李氏產子,這參湯就沒有斷過。李氏一開始還千恩萬謝,以為陛下垂憐,自己終於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可慢慢的,李氏便覺得身子憊懶,腦袋發暈,一天到頭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太醫來看也瞧不出什麼。直到上個月送湯的人換成了沈玦,沈玦臨走時落下一張巾帕,上頭寫著“參湯有毒”,她和貼身宮女才恍然大悟,又驚又怕。
大殿下跛腳,若有個健康的孩兒出世,年紀再小也是個強勁的競爭對手。魏德和大殿下走得近,又是陛下身邊的人,事無鉅細都經他的手,要在參湯裡動手腳不是難事。
李氏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可運道落在了她頭上。陛下統共就兩個孩兒,未來的皇上非彼即此,她不爭也得爭。
李氏沉吟一陣,站起身,拍桌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