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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滿臉猙獰,“他怎麼還不醒?”
醫正也愁眉苦臉,“小臣……小臣不知。”
他心裡簡直要絕望了,七月半是一種奇毒,當年夏侯霈說每年需服一次,不服也可,能熬過去,只是不知道後果是何。這後果他後來知道了,他抓來的伽藍刺客和暗樁,所有人若不按時服藥便都陷入了長久的麻木,五感盡失,神識盡閉,雖有呼吸和心跳,卻與死人無益。
是不是耽擱得太久了,他悽惶地想。醫正垂首站著,僕役都噤了聲兒跪在地上,他看了心煩,把所有人趕出去,又坐回夏侯瀲邊上。凝神瞧著他,四肢麻木,氣血不通,興許捏一捏能有所緩解。
他從夏侯瀲的手臂開始揉搓敲打。從前做小宦官的時候學了不少按摩的手藝,五花拳使得最溜,一疊打下來,人身上輕鬆又爽快。他將夏侯瀲的雙手和腿腳都按了一遍,面板擦得又紅又熱,只盼著他能早點兒醒過來。
人還沒醒,去抓人的檔頭和緹騎先回來了。剛進門就帶來一個壞訊息,那鴇兒已經懸樑自盡了。到了雲仙樓只瞧見她的屍身,除了脖子沒有掙扎摔打的痕跡,是自個兒吊死的。他冷了臉,恨恨道:“動作倒是快。偌大一個雲仙樓,咱家不信只有個鴇兒是伽藍暗樁,篩查所有人,把牙齒拔了,免得她們咬舌自盡,什麼刑都好,只管用,務必審出個所以然來。”
沈問行訕訕道:“那個阿雛姑娘也要用刑麼?她是夏侯大人的老相識,這詔獄裡滾一遭,只怕剩不下半條命。”
沈玦用力捏著腕上的天青石墜角,捏得指尖發白,“最恨的便是這個女人,若非救了她,阿瀲豈能到這般境地。”
瞧他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模樣,大夥兒心裡都明白了。敢情表面上是父子,實際是姘頭。不過這種事兒常有,沈玦這般位高權重,養個小倌兒不稀奇。大家都是心腹,知道裝聾作啞的道理。有個姓白的檔頭拱手道:“屬下還注意到一件事兒,雲仙樓這幫妓子都服食了極樂果,雖然現下煙花柳巷之地聚眾服藥很尋常,不過這幫妓子招出來說,她們的極樂果都是那鴇兒給的。”
“看來這鴇兒是個關鍵,可惜已經沒了。”沈問行苦著臉道。
“雲仙樓柴房還發現一具屍體,是個洗衣裳的小廝,名喚夏侯,也是自己上吊死的。不過我們查了他的戶籍,發現是假的,大約是在地下黑道買的。此人極有可能也是伽藍暗樁,和鴇兒一樣,被滅口了。”檔頭又道。
“夏侯?”沈玦蹙了眉頭,“可曾看清臉面,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和夏侯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