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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瀲緊了緊雙拳,低聲道:“是。”
“謝驚瀾!”戴聖言驀然一喝,字字含厲,“你口口聲聲說謝驚瀾已死,那如今跪在此地的又是何人?難道改個名姓,你就不是你麼!”
沈玦渾身一震,閉上雙眼。
“我且問你,”戴聖言厲聲道,“乾元二十九年,魏德構陷禮部尚書姜達姜大人,流放二千里,路上被匪徒斬斷手腳,不治而亡。彼時你已是東廠提督,可是魏德命你派東廠所為?”
沈玦咬牙道:“是!”
“乾元三十年,給事中周存周大人遭讒入獄,琵琶骨俱穿,出獄之時,已不成人形。是不是你經的手!?”
“是!”
“同年六月,魏德為洩私憤,矯旨殺先帝忠奴王全於南苑,是不是你所為?”
“是!”
“以上諸人,魏德下令殺人之時,你可曾為他們求過一句情?說過一句話?”
沈玦指尖在地上壓得青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答道:“不曾!”
戴聖言注視著地上的沈玦,緩緩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日我行於門頭溝,魏德糾集匪徒欲打我,忽然有一群江湖義士出手相救,我問其姓名,卻皆緘口不言,潛行而去。他們,可是你派來的人?”
屋子裡一片寂靜,門外童子呆呆地看著屋裡的三個人。靜謐之中,他聽見地上那個青年輕聲道:
“是。”
戴聖言閉上眼,一滴濁淚從耷拉的眼皮下流下來,反射著清冷的光,逼人的亮。
他長嘆一聲,道:“昔年在望青閣,我收你為徒之時,曾告訴你,世道多艱,心貴存善,便是看你身世孤苦,又遭人踐踏,擔心你誤入歧途,一去不返。你父親糊塗,嫡母跋扈,你在謝府舉步維艱,我憐你孤弱,想將你帶走,可惜終未成行。造化弄人,我當日曾言,你心志堅忍,心腸太硬,不為大善,必為大奸,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他低下頭,望著地上的沈玦,沉聲道,“謝驚瀾,方才在午門前,都是小瀲幫你說。現在,我要聽你自己說,你為何要這麼做?”
“為了握住我自己的命!”沈玦字字句句彷彿刻入骨髓,“蕭夫人,不過是一個官宦人家的主母,卻可以任意打殺我的下人,將我逼入死角。魏德,不過是帝王家奴,卻可以滅謝府滿門,沒有人可以和他抗衡!先生,仁義救不了我,忠孝護不住我,唯有挾刀在手,唯有大權在握,才可以報仇,才可以握住我自己的命!”
“小瀲,你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