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人言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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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無聲。
什麼玩意兒?
謝秉風不認得自己的親兒子?
夏侯瀲驚訝地看著上首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峨冠博帶,臉上永遠擺著嚴肅的神情,兩隻手穩穩地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就差在腦門上寫著“正人君子”四個大字。可夏侯瀲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本《燕寢怡然圖》,指不定他還在哪藏了《玉房秘訣》、《春宵秘戲》呢,於是那“正人君子”四個字搖身一變,成了“道貌岸然”。
謝驚瀾面色煞白,衣袖下的拳頭握得死緊。
謝家子弟眾多,謝驚瀾常年窩在秋梧院裡,認得他的很少,有不識事的幫腔問道:“是啊,我們本家素來樂善好施,你是旁支,理應相助一二。”
這話無異於雪上加霜,謝驚瀾差點沒能站穩,他怔怔地望著謝秉風,他無數次在過年或者祭祀的時候跟著眾多謝家子弟一齊向他行禮,無數次在他騎馬上京的時候綴在家人佇列的末尾為他送行。
他自己都忘了,原來他從來沒有站到過離這個男人這麼近的地方,原來這個男人壓根不認識他。
謝驚濤也呆了,愣愣地說:“什麼旁支,爹,他是謝驚瀾啊,您的三兒子!”
謝秉風張口結舌,看著謝驚瀾半天沒說出話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儀態不至於太慌亂,只不過他的臉上有驚訝,有尷尬,有羞赧,偏偏沒有愧疚。
夏侯瀲心中苦澀,不自覺地靠近謝驚瀾,悄悄握住謝驚瀾冰涼的手。
謝秉風僵硬地笑道:“哈哈,驚瀾長這麼大了,為父離家太久,竟忘了你的模樣。驚瀾,不會怪罪吧。”
夏侯瀲心想,模樣認不到,總不能連名字也忘記吧?莫非“驚瀾”這個名兒壓根不是他取的。
謝驚瀾聲音有些飄忽,幾乎找不著調:“父親夙興夜寐,朝務繁忙,驚瀾……明白。”
“兩位小友快坐下吧。”戴聖言連忙出來打圓場,“對了,旁邊這位小友還未曾告知姓名,方才遠遠瞧你池上泛舟,老朽倒是很想結識一番。”
夏侯瀲站了半天,這才發現座中都是謝氏子弟,沒有書童,也沒有伺候的下人,拱手謝道:“小的夏侯瀲,是驚瀾少爺的書童,方才急急匆匆,竟沒發現這兒不需要書童伺候。”說著頓了頓,瞥了眼旁邊有點魂不守舍的謝驚瀾,心裡放心不下,“平常聽少爺讀書,小的也非常仰慕聖賢之道,還望先生海涵,容小的在此旁聽。”
“自然可以。”戴聖言頷首微笑,“小友有向學之心,老朽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