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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取決於林鳳燊的心情。
而窗戶外面的景象也毫無規律可言——有時是美麗的風景,有時是報紙新聞電視,有時候乾脆是毫無意義的路人和街景。但是亞歷山大很快就發現,這些看似隨機的景象,實際上卻是一道道無形的測試。
儘管已經與世隔絕太久,但是亞歷山大不可以對外面的現實世界表現出明確的嚮往。因為在林鳳燊看來,這些全都是虛假浮華的物質誘惑,會成為追尋心靈之旅上的絆腳石——唯獨只有一樣東西可以例外,那就是書。
三年的“馴養”之後,林鳳燊突然表示,可以放亞歷山大“出去”了。
那是一次精心設計、並且難度極高的實驗——畢竟將兩個人的意識壓縮在同一具身體裡,原本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而將他們重新分離、並且騙過阿克夏系統的核查,再把亞歷山大送入煉獄,更需要冒極大的風險。
在此之前,西西弗斯就曾經嘗試過不止一次,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但是這一次,這對母子卻不一樣。
記憶當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肉紅色的病房牆上出現了一扇小門。
即便只在裡面待了一小會兒,宋隱和齊徵南就感覺到了壓抑難耐,他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亞歷山大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起穿過門去。
這扇門的外面,就是捷徑的終點。
離開“病房”之後,長時間受到肉紅色刺激的眼睛並沒能夠馬上適應新的色彩。因此宋隱無論看向哪裡,都帶著一層詭異的青藍色。又過了一會兒,他的神經終於完成了自動校準,看清楚了眼前這最後一間屋子裡的真相——
這裡是一個亮白色的、樸素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張長桌、桌子兩頭各有一張座椅。然而一堵透明的玻璃牆卻將房間連同長桌一起分割成了裡外兩半——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銀行的辦事視窗或者監獄的會見室。
“我的意識領域就到此為止了。”
亞歷山大表示,進入煉獄之後,每隔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在這間屋子裡與林鳳燊見面。
林鳳燊必然是不願以身犯險、越過這堵牆壁的。而至於亞歷山大——煉獄雖然給予了他求之不得的自由,可他的性命畢竟捏在林鳳燊的手上,就像是一隻風箏,無論飛多高,都始終被一根細繩牽引著,無法掙脫。
於是,在這間隱秘而又奇妙的會面室內,一邊是煉獄、一邊是人間,母子二人便隔著這堵玻璃的牆壁,交流所需要的情報和物質,一晃如此多年。
亞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