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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雖然爐火升騰,映照四下都湧動著暖黃的光澤,但氣氛卻比外邊更加寒冷。
顧斐音的眼神更加冰冷,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笑意:“阿寧,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不會再替你善後第二次。”
他鬆開手,寧時亭順勢就跪了下去。只是因為那動作很輕,像是因為他放開了手而讓他站不穩似的,人影和心緒一樣散亂不穩。
寧時亭低聲說:“請王爺允准臣去,臣病好了,臣可以去。請——王爺恩准!”
說吧,他俯身重重口頭,長跪不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外邊的風聲掠過,帶走的彷彿是他心口的熱度,越往後,彷彿連骨頭都會被風吹冷。
聽書這幾天過來找他的場景如在眼前。
他為什麼沒有察覺到?
聽書是來向他告別的。
他把那塊手帕還給了他,眼裡帶著笑意。但是近日的勞累和連發的病痛讓他忽略了那孩子眼裡剩下的落寞。
聽書只是和往常一樣走過來,撲進他懷裡,這次賴得久一點,看他的神情比以往更加認真一點。
……他為什麼沒有察覺到?
他跟他聊在百里府中的生活,說那個遙遠的居所裡住起來是多麼舒服,他過得有多快樂,因為不想讓他擔心。
他按照寧時亭曾經期望的那樣告訴他,說自己馬上要跟著隱士隱居避世了,以後說不定不能常來看他。
當年聽書初次跟在他身邊,發現他碰過的銀線手帕都會變黑,才知道他的毒鮫身份。
那時他也是那樣問他:“我是毒鮫,你如果害怕,我也可以把你送去別人身邊。”
聽書說:“不怕的,我請公子畫畫,再往上面畫上繡樣就好了。別人畫畫尚且需要筆墨紙硯,公子只需要以手為筆,銀帕作紙,是獨一無二的。”
顧聽霜或許也注意到過這孩子的異常,跟他提過幾句,但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過於相信前世已經發生的事實,滿腦子記得的都是上輩子聽書死後,百里鴻洲與晴王府決裂的事實——但那未必是真的。
雪妖的事情尚且和上輩子有出入,他又怎麼能保證聽書的事上也能和上一世相同呢?
顧聽霜當初告訴他的是對的,同被仙帝忌憚,百里一家和晴王府是一樣的,不過是因利而合,又因利而散。
上輩子和這輩子,那麼多的事情都變了,只有一件事沒有變,那就是被仙帝施壓的局勢。
百里鴻洲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