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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轉過頭來。
這本奏章好似很長,他讀了許久,她等得度日如年。
終於等到他放下奏章,邊躺下邊一看她,不自覺地一滯,笑容變得難言:“怎麼穿成這樣?”
盈蘭有些慌,抿一抿唇:“皇上不喜歡?”
蕭致輕哂,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六宮為討好他手段百出,對眼前這般有些自輕自賤的路數,他的確不是很喜歡,但也懶得計較。
於是這晚自還是一夜春宵,有那麼幾瞬,他覺得盈蘭似乎格外盡心,歡愉之中卻也並未多想。
翌日清晨,盈蘭在他起床時一道起了身,與宮人們一起服侍他盥洗更衣。她做這種事一貫熟練,他便也由著她做。收拾停當時,她踮起腳尖,在他下頜上輕輕一啜,聲音軟糯地問他:“臣妾沒睡夠,想在皇上這裡多睡一會兒,可以麼?”
蕭致笑笑,漫不經心地應了:“睡吧。”
話音剛落,袁江進了殿。看見盈蘭時腳下頓了頓,復又躬身繼續前行,行至皇帝身側:“皇上。”
蕭致偏過頭,袁江輕聲道:“宮正司的人剛呈了供詞來,說是……”他又看了眼盈蘭,“說是連夜審了尚宮局為柔妃娘娘備冰的幾人,幾人口供一致,都說是愉貴人。”
只那一剎間,盈蘭便見皇帝臉上陡然冷了。她忙上前半步:“皇上,不是臣妾。”她攥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望著他,“臣妾剛因柔妃娘娘有孕才晉了位分,豈會害她……”
皇帝另一側,袁江垂眸道:“宮正司特來請命,詢問是否帶愉貴人去審。”
盈蘭的手緊了緊,聲音愈發酥軟地又喚了聲:“皇上……”
可下一瞬,皇帝便舉步向外走去,袖緣從她手中抽離,只餘一抹玄色背影留在她眼裡:“審。”
他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好像昨晚的萬般歡愉都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