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靈的囚徒 (第8/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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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從跟前女友分手之後,他就不過生日了。她說:“我在往你傷口上撒鹽呢,你為什麼還這麼淡定。”
聶宇晟說:“什麼傷口,早就好了。不過生日是因為太累了,今天做了兩臺手術,明天還有大夜班。”
舒琴笑了笑,她說:“對不起,我喝醉了胡說八道,你別跟我計較。”
她確實喝了不少酒,車子裡都是她身上的酒香,聶宇晟說:“你還是直接回家去吧,一個女孩子孤身去吃宵夜,你又喝過了酒,不太好。”
舒琴說:“沒事,我就是不願意一個人回去對著空屋子。”她有點傷感地說,“靜得像墳墓似的,覺得自己像個未亡人。”
把舒琴送到了地方,聶宇晟開車回家,想起她說的,自己何嘗不是有點不願意回家去,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段幾乎耗盡生命中全部熱情的戀情,把他和舒琴一樣,變成了外表正常,內心灰燼的未亡人。在生活中,他們仍舊像所有人一樣正常地活著,為了工作為了事業忙碌,可是一旦回家孤獨地待著,就像是一個囚徒,心靈的囚徒。
不知不覺,車子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這條路並不是回家的那條路,可是他為什麼開車到這裡來?
他又想起那個晚上,自己開著車,一路跟在公交的後面,看著談靜下了車,他又開著車,跟著她慢慢地走。
這麼多年過去,隔著山重水遠的往事,也許愛情早就稀薄得像是清晨的一顆露水,在太陽昇起之後,慢慢地蒸發。可是他的心卻是一個封閉的容器,不管這顆露水如何蒸發,始終都會重新凝結,然後匯聚,滾動在心的容器裡,無處可去。
他把車開到了那條小街上,然後停下來。他對自己說,這樣的事情,是最後一次了。早上當他把錢撒掉的時候,他就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在嚮往事告別之前,他忍不住想要來看她最後一眼。
從此後,就當成是陌路人吧。
他把車燈熄掉,也許談靜早就下班回家了,也許她還沒有下班,怎麼說得準呢。就像一場愛情的結局,他曾經那樣千辛萬苦地愛過,最後,卻是一場惘然。他坐在那裡靜靜地悼念,是的,悼念過去的一切。
談靜終於回來了,雖然天色已晚,雖然路燈並不亮,可是在很遠的地方,他已經一眼認出了她。她揹著孩子,一手拎著一個盒子,走近了才看出來,那是個蛋糕盒。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母子兩個很高興的樣子,一路走,一路說著話,就從他的車邊走過去了。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