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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他巋然不動。
宮人們上前為君執換過外袍,仍是玄黑龍炮,映得他整個人威嚴肅穆不可親近。身為帝王,本也無尋常百姓之樂。
一家三口都換了新衣,梵華忽然識了趣,笑嘻嘻道:“大美人,娘娘,我穿著新衣去給哥哥看,新年大家都有新衣裳呢。”
她仍舊聒噪,只是今日的聒噪明顯懂事許多,只認一個兄長釋梵音,再不提回丞相府了。
不多時,聽見殿外梵華傳來一聲慘叫:“哎呀,老薄薄,你偷襲我!你家裡有好酒好菜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回去,啊呀,別拖著我,娘娘,老薄薄搶人,唔……”
慘叫聲的花樣很多,很快又歸於平靜。
帝后二人半分不亂,仿若未聞。
宮人們退至殿外,君傾在百里婧懷裡咬著手指,大大的眼睛盯著君執瞧,最熟悉的面孔,卻生疏得從未抱過他。
他盯著君執,一眨不眨,因吮吸手指發出聲音,這聲音奇妙,他便繼續吮著,將自己逗樂,像是特意展示給父母瞧。
“傾兒今天有沒有鬧?還乖嗎?”君執笑,眸色帶著為人父的暖意,手腳卻都僵硬,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異常生分。
百里婧忽然笑了,走上前,將孩子送到君執懷裡,柔聲道:“來,傾兒,讓父皇抱。”
君執本能地縮回手,腳步雖未退,人卻僵住,他如何能忘他的妻絕望時歇斯底里的質問,她的孩子、她的骨肉生來遍身是毒,他是罪魁禍首,如何能抱孩子?
兩月大的君傾,被送到父親懷裡,離得那麼近,一雙小手早已張開,才從嘴裡拿出來的手指上都是口水,抹在君執的脖子上,溼乎乎的。
“陛下,抱抱傾兒吧,他一直想讓你抱。”百里婧的身子也貼的近,君執一合手臂便能圈住他們母子。
彷彿心有所感,君執接過孩子,兩張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面面相覷,君傾睜著大大的眼睛,伸出小手摳向他父皇的鼻孔,咧開嘴嘻嘻地笑了。他還沒有長牙,一笑,露出粉色的舌頭。
九五之尊任一個孩子隨意褻玩,君執未覺有何不妥,孩子比初生時長大了些,比他第一次抱他時重了點,但仍舊小的可憐,身體柔軟一碰彷彿就碎了。
“傾兒,冷嗎?父皇的鼻子好玩?”
他一說話,君傾就笑,他一笑,君傾笑得更開懷,伸手又要去撓他的嘴,將他父皇好看的唇捏成奇怪的形狀。
從君執出生至今,只有他的兒子敢這樣玩他,而他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