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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棠溪接到林靖予電話的時候也沒有很訝異，他平靜地看著螢幕上閃動著的聯絡人，平靜地按下了接聽。
“棠棠，”林靖予在電話那端開口，“最近過得怎麼樣？”
賀棠溪聽見林靖予聲音的瞬間鼻頭就是一酸，他有滿肚子的委屈憋在心裡，就等著林靖予問他這聲“過得怎樣”。
他吸了吸鼻子，把喉嚨裡的哽咽吞嚥下去：“挺好的，你呢，最近還忙嗎？你都兩週沒回來了。”
林靖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聽筒裡頓時一片靜默，半晌，林靖予才緩慢地開口叫他。
“棠棠你是不是”他話說得很慢，可賀棠溪懂他話裡的意思，他直截了當地問林靖予：“是我爸讓你給我打這通電話的，對嗎？”
林靖予沒有說話，預設了。
他又問道：“哥，你呢，你想讓我學金融還是藝術？”
林靖予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是賀棠溪的人生，是他的選擇，他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這通電話確實是因為賀叔叔才打過來，但目的單純只是關心，並不夾雜著其他。
“其實應該再好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棠溪給截斷。
“算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哥你不用多說了。”賀棠溪不想聽林靖予接下來的話了。
又是一陣難捱的沉默，賀棠溪覺得自己應該說再見，然後掛掉電話，但是他沒有。
一直保持著拿電話的動作，賀棠溪的手腕有些發酸，可他不想放下，也不想換手，他不想錯過電話那頭林靖予的每一次呼吸。
“吃飯了嗎？”林靖予率先打破這難捱的沉默。
賀棠溪搖頭，又轉瞬反應過來這是在打電話，搖頭並不會被對方知曉，他清了下嗓子，小聲地說：“我不餓。”
“我餓了。”可能是林靖予的聲音太低，讓賀棠溪有種溫柔的錯覺，聲音從聽筒傳到耳道里，太近太低了，彷彿是林靖予湊到他耳邊說的一樣。
“你出門陪我吃飯好不好？”
溫柔的，誘騙的，哄小孩的語氣。
賀棠溪紅了臉，呆呆地應了聲好：“那我去你們學校找你？”
“不用，”林靖予說，“你下樓吧，我在你們家門口。”
賀棠溪猛地起身，結巴得話都說不利落：“什，什麼？你在我家樓下？”
正說著，他眼前突然一黑，踉蹌了幾步撲在牆面上，頭撞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響，可電話還拿得穩穩的。
林靖予也聽到
![[綜英美]論私齋與哥譚的適配性](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v5Jqngmzh7RK0zLWKIsvcM59Jzfqqrd-ClWlaGUMI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