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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是鐵嶺指揮使,他家三代人都是戰功赫赫,你看,成梁又上摺子了,說是當年因自己年輕氣盛,得罪了權貴,被罷官多年,如今才剛剛四十多歲了,正當為國盡忠,叔大啊,你看,我和徐大人都老了,將來這文淵閣的主事還要靠你們年輕人,我覺得這李成梁英毅驍健,有大將之才,必當大用的。”
張居正忙起身對嚴嵩施禮,答道:“閣老,您說的是。”接過嚴嵩手裡的摺子,開始翻看。
嚴嵩道:“叔大啊,坐下慢慢看,將來成梁出山,你不要忘記告訴他,我嚴嵩這些年一直都在為他說話,成梁確是我大明的棟樑之才啊。”
張居正道:“閣老放心,相信將來成梁出山,必不忘閣老的恩德。”
嚴嵩拍了拍張居正的肩膀,搖頭晃腦地回到座位上,繼續翻看奏摺,卻又感覺有些坐臥不寧,轉身對徐階說道:“徐大人,我老眼昏花,看不動了。”
“嗯,”徐階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又微笑了一下,答道:“閣老啊,放心吧,沒人參你。”
嚴嵩又站起身,到徐階的案前,在徐階看過的摺子裡翻了翻,忽然看到一個奏摺,拿起來仔細觀瞧,眼睛裡流露出驚恐之色,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
徐階微微地抬起頭,問道:“閣老,什麼事這麼吸引你啊?”
嚴嵩拿著手裡的摺子,遞到徐階面前,顫微微的聲音說道:“徐大人啊,徐大人,你看看,這個鄒應龍像什麼話,這哪像我大明朝堂的一個御史,他寫的這叫什麼呀!你說說,這麼些年來,參我的人,不在少數,好在我主聖明,從沒有采信過這麼小人的讒言,我這麼大年紀了,真沒什麼好怕的。”
徐階抬起頭,笑著說道:“閣老啊,這摺子我看了,鄒應龍還真沒參您,他只是數落一下嚴世藩家裡的一些小事,沒什麼,你不用激動,不呈遞上去也就是了。”
嚴嵩把手裡的摺子放到徐階面前,指著說道:“他要真參我貪贓枉法,我倒敬他是條漢子,你看、你看,他都寫的是什麼!盡是一些世蕃小兒府裡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您徐大人審的摺子,這樣要遞到皇上那裡像什麼話。”
徐階趕忙把鄒應龍的這個摺子收回來,笑著說道:“聽閣老的,這個鄒應龍確實太不像話,天子哪有心情看他這胡言亂語,我把退回去,還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嚴嵩等到徐階把鄒應龍的摺子收起來,揣入懷中,才又坐回到太師椅上,嘴裡喘著粗氣,叫道:“傳司禮監公公,把今日的摺子呈聖上御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