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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
藺承佑忽道:“過些日子就要大婚了,我可不想盲著眼娶你進門。”
滕玉意啞然。
藺承佑一笑:“成親那日,我想親眼看著你。”
滕玉意臉一燙,藺承佑這話,怎麼聽上去有點怪怪的,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湊近打量藺承佑,藺承佑面上若無其事,耳根卻紅了。
“你臉紅什麼?”
她好奇道。
“你靠我太近了,當心碰灑我的酒。”
藺承佑頭往後靠,口裡低笑道。
滕玉意剛要開口,趁她分神之際,藺承佑迅速服下了那枚赤須翼。
滕玉意緊張得直冒汗,勉強捱了一晌,忍不住幫藺承佑解下布條:“如何?”
藺承佑皺了皺眉,隨即緩緩搖頭。
滕玉意嘆氣,到了這一步,或許並不是蠱毒難解,藺承佑本是正道中人,卻因為救她強行施行邪術,這等逆天悖理之舉,本就會遭天譴。
靜了一晌,藺承佑的表情反倒回歸平靜:“別急,沒準過幾天就好了。盡人事,聽天命。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的事便交給老天爺吧。”
***
這一等,便等到了一月後。
這樣長的一段時日,赤須翼照理該發揮作用了,但藺承佑的雙目始終沒有復明的跡象。
一日日的期盼,換來一次次的失望,滕玉意懊喪了幾日,漸漸振作起來,她可是死過兩次的人,早清楚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或許就像藺承佑說的,盡人事就好,眼盲的是藺承佑,他都能那樣豁達,她又怎能日日嗟嘆。
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因為她和藺承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這日傍晚,滕府空前的忙碌,前來道喜的親朋好友絡繹不絕,寶鈕犢車將滕府門前堵得水洩不通。
據說禮部和清虛子共同用六壬、太乙、雷公三種卦式算了好幾卦,最終根據藺承佑和滕玉意的生辰八字訂下兩個的好日子,一個在半年後,一個就是明日了。
滕府和成王府商量一番,一致同意將婚期定在靠前的那個日子。
日子雖緊,好在滕玉意的嫁妝是自小就開始籌備的。滕夫人過世後,滕府的管事們依舊遵照滕夫人的安排,歲歲添置,年年積攢,經年累月下來,單是綾羅綢緞就積攢了整整十車。
打從半月前,杜夫人和杜庭蘭就整日在府裡幫忙操持,滕玉意自己也沒閒著,每日一早起來,不是同阿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