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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葉凡一邊喝著酒一邊給吳長青治腿。
而吳長青點著煙，靠在大石頭上，笑著說：“這些年養了那麼多孩子，還是你們幾個最孝順。”
“爺爺，你有沒有算過，一共收養了多少孩子？”
“六十八個吧，也夭折不少，比如福利院那場大火，六個孩子喪命火海。”
吳長青灌了口酒，感慨道：“長大成人，我記得有五十九個。目前，大多都沒聯絡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你們幾個，留在長寧，關照我老頭子。”
葉凡抬頭，鄭重道：“生而不養，斷指可報；生兒養之，斷頭可報；未生而養，無以為報！”
吳長青怔了怔，繼而哈哈大笑。
眼中閃著淚光。
有幸福有自豪。
“爺爺，孩子都是你撿回來的嗎？有沒有想我這樣，父親或母親送來的？”
“大多數是遺棄的，不知道父母是誰，我撿了回來；也有父母一方，或是兩人一起送來的。”
說到這兒，吳長青轉頭，對燒烤攤揚了揚下巴。
“你大姐和你一樣，是她母親送來的。”
“真的？大姐知道嗎？”
“知道啊，她當時來福利院都四歲了，已經記事的。我也鼓勵她尋找親生父母，但她不願意，怕是對親生父母有怨恨吧。”
“她和你的情況不同，你母親是被逼無奈，將你送到福利院，保全你的性命。而她的母親，當年來福利院時很平靜，也沒說什麼原因，就是要把孩子交給我。我是不願意收的，但她母親說，不收的話，就把她扔在深山老林。我一聽，那還得了，豈不是要被豺狼虎豹吃掉，無奈只能收養。當時清漪是睡著的，醒來後發現媽媽不要她，一直哭，還絕食了好幾天……”
“那婦人真的很絕情，連孩子名字都沒說，只說是姓孟；我沒辦法，就自個給她取了個‘孟清漪’的名字。”
吳長青有些傷感，抹了一把眼睛，擺擺手道：“唉，不說了不說了，你們都是些苦命的孩子。幸好現在都長大了，都有出息了。”
孟清漪大姐並非本名，是爺爺新取的！
葉凡驚詫。
沒等他多想，忽而一陣“噗噗噗”的聲音，遠處山林飛鳥驚起。
目之所及處，一股股強烈的殺氣在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