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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青色夜幕低垂,溼涼的雨珠如煙如霧。
馮景覓身後,左邊有一家江南風味的餐廳,正後方是全景落地窗的中式茶樓。
六七點鐘光景,華燈初上,生意很紅火。
她回過頭,地面上的水汪倒映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三三兩兩的行人從身邊繞行,有說有笑,擦肩而過。
馮景覓握住打溼衣服後有些冷的肩膀,站到茶樓屋簷下,盯著被雨滴一下一下砸的水花四濺的小水汪發呆。
縹緲的溼氣不斷地撲面而來。
就在手指凍得僵硬失去知覺,絲絲寒意順著脊椎骨爬遍全身,一輛黑色保時捷撕開雨幕,輪胎摩擦著青色油漆路,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私家車停到路邊。
她下意識往車牌上掃了一眼,心口就像被擰了一下,痛痛的,又酸酸澀澀的。
車門開啟,一隻黑色的,乾淨到鋥亮的皮鞋出現。
晶瑩的雨珠很快打溼鞋面。
馮景覓回過神,視線順著褲腿,遊走到他性感的喉結。
單方面來說,這久別重逢的場面有些突然,似乎又有些落魄。
馮景覓當然沒想驚動岑旭前來接駕。
很長一段時間,明面上,兩人一直都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沒有哪個企業的老闆對待已經離職的下屬,會這麼仁慈。
更何況私下裡,至少在馮景覓認知裡,兩人還有一層對外隱瞞的,不為人知的戀情。
岑旭走近,身上有從飯局上匆忙離開,夾帶的淡淡香菸味。
這味道又陌生又熟悉,讓人微微悸動,勾起她某些,床/上或是床下的記憶。
眼前瞬間起霧,男人的輪廓變朦朧。
馮景覓偏開頭,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岑旭因為保蘭地產的專案到臨市出差,臨市到這邊,少說兩個小時路程,馮景覓打電話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本市最近舉行南嶺峰會,這段時間,為了安全起見嚴格控制人員出入,馮景覓本想回國先到這邊祭拜一下母親,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被偷了皮包。
一切能想到的交通方式都拒絕她上車,人走不了,酒店也住不上,才有這麼落魄的一幕。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東西都丟了,迫不得已才給你打電話,不想驚動媒體就沒報警。”
岑旭抿唇沉默,一直到助理接過香檳色行李箱,裝進後備箱,馮景覓舉著黑傘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