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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的簡訊：【一會兒結束了，我送你回去。】
沈綽直接刪除了訊息。
會議最後，還有一些檔案需要他們雙方簽字。
裴廷約將檔案遞過來時，沈綽依舊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來幹什麼的。
他和錢主任就能籤的檔案都是專案內部檔案，基本不涉及法律層面的事，就算有，叫個啟德的法務來就夠了，也根本不需要裴廷約親自出馬。
但他也懶得多想，低頭看起手中檔案。
都是專案目前的進度總結，和後續程序中一些亟需處理解決的問題，他們簽字過後再呈報給兩邊領導看。
一式多份，而且因為啟德大股東里有外資，檔案都是中英兩個版本，籤起來很需要點時間。
對面坐的裴廷約始終盯著他，存在感太強難以忽略。
沈綽有些心神不寧，手下簽字的速度越來越快，後面重複的檔案內容便沒再仔細看，直接簽了。
全部簽完後，他將檔案遞還回去，今天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
“過兩個月我可能會去國外進修一段時間，”沈綽想起這個事，決定先跟啟德這邊打個招呼，好讓他們有個準備，之後方便交接，“我們學院這邊會安排別的老師來跟進專案，到時候錢主任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跟新來的負責人交代。”
錢主任滿口答應下來，好奇問他去哪裡進修，沈綽說了江垚的團隊名字，對方驚訝道：“那不錯啊，這個研究團隊的名字我也聽說過，很厲害，能有機會去跟他們進修交流肯定收穫不小。”
一旁的裴廷約卻嗤之以鼻，錢主任聞聲好奇問他：“裴律是覺得我這話說得不對？”
“對也不對，”裴廷約看一眼沈綽說，“別人的團隊再厲害，但畢竟是美國佬，真正尖端的東西肯定得藏著不會讓外人碰，就怕打著交流進修的名義把人騙去，他們一毛不拔，倒是把沈教授這邊的研究成果全空手套白狼給套走了。”
錢主任“嗯”了聲，沉吟道：“倒也是這個理……”
“我不是傻子，”沈綽皺眉說，“什麼能交流，什麼不能交流，不需要裴律指導。”
裴廷約彎唇，看著他溫聲說：“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多長個心眼，外頭喜歡坑蒙拐騙的壞人很多。”
錢主任：“……”
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沈綽沒興致再跟他說這些廢話，和錢主任握手告辭。
他走出研究所大門，裴廷約的車也從地下停車庫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