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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鶯不住看外頭,忽地道:“咦,她怎麼走了?白玢你快點說,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白玢壓低了嗓音道:“……我原本在家祭祖,也不知為何被臨時召到太史局。見了冬官正以後,又被太史令問了幾句話,隨後這位咒師大人便出來了,說那道咒術並不完整,或有所缺,須得再查!”
洛元秋倦意滿滿,靠在老闆的火爐旁烤手。此時雪仍在下著,卻是舒緩了許多,如鵝毛般輕飄飄隨風而落,一觸及爐火便消融飛散。雪意深寒的夜裡,火光盈滿她的手掌,鍍上一層柔暖的橘紅。洛元秋突然想起咒師那雙手,如果此刻映著火光,定然十分好看。這麼一想,她深感莫名,抬頭就看見一道黑影站在對街的樹下,狀若遊魂野鬼,好像是在幽幽地注視著自己。
洛元秋心中一驚,向後退了一步,撞在陳文鶯身上,就聽陳文鶯道:“哇,元秋,你怎麼了?”
洛元秋心虛地問:“你們說,那位大人她到底能不能看見啊?”
陳文鶯噗嗤一笑,道:“你還這個呢,適才是誰一直在偷偷看人家?我還當你真的是一點也不怕呢。”
洛元秋根本沒聽他們剛剛在說什麼,聞言道:“怕什麼?”
陳文鶯道:“咒師啊,你們符師不是和咒師向來不大對付的嗎?百年前還開過什麼法壇會,為爭高下吵來吵去,這事連我都聽過呢。”
洛元秋才想起這樁公案,頓然醒悟過來。自符道開宗立派以來,又分出符與咒兩種。世人常將符咒一詞掛在嘴邊,以為符咒本為一體,其實不然。符術是符術,咒術是咒術,兩者雖出自同源,卻背道而馳,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法門。
符術歸根究底,是借萬物之力為己用,順應天道而為,講究清淨養性,靈臺清明不染凡塵;咒術卻詭譎莫測,雖傳言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能,但終究有違天道,以身飼咒而墮邪隧者無數,不啻於掘坑落塹。
符師不願與咒師為伍,深感恥辱;咒師瞧不起符師,認為他們只會亂畫甩墨,無用之極。
兩者勢同水火,敵視已久。雖然入門所學經法本就相同,依然不肯承認彼此同出一門。如今道門凋敝,符術也好,咒術也罷,都難現昔日風采。何況無論是符師還是咒師,都少之又少,這等宗門內鬥也只是修士們自己看看熱鬧罷了,還沒鬧到世人皆知的地步。
洛元秋聯想到方才咒師對自己冷淡近漠然的態度,心頭徹悟,湊過去說:“難怪她剛剛問我是不是符師,只怪我不曾想到這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