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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几上多了一隻琉璃瓶,裝的正是她送的那束紫色的花。因有水養著,花也不曾枯萎。她又高興起來,認認真真地擺弄了會瓶子,看主人不在,悄悄取了一朵夾在手指間,心中隱約有些歡喜,輕輕嗅了嗅,又覺得始終不如鏡知袖中的薰香好聞,便蹦蹦跳跳地去尋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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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山色變了幾轉,風流雲散,草木覆雨承霜,又是一季輪迴。
不過數月,洛元秋一頭長髮不增反減,如秋草蓬蓬,披散在肩頭。
她氣鼓鼓地坐在銅鏡前,沉盈取了一條紅色髮帶左右比劃,頗為發愁地梳了梳,道:“這可如何是好,打不成辮子,也沒法披著束緊……哎,你說怎麼辦?”
一旁的宛玥看了道:“乾脆剃光重長,反正就要入冬了,帶個帽子也看不出什麼來。”
洛元秋一聽忙護住自己的頭髮,將頭搖的如撥浪鼓:“不行不行!”
沉盈撲哧笑出聲,按著洛元秋的肩膀哄道:“她說笑的,怎麼能讓師姐剃成個禿子呢?”說著扯過髮帶,靈機一動:“有了!”
晨霧未散,浮在樹梢房簷。今天是初五,眾弟子齊聚講經堂,聽師父講解道法經文。
玄清子說話間無意中掃了眼大徒弟,視線移回書上,剛要繼續念下去,不由一頓,又看了好幾眼。眾目睽睽之下,他差點端不住師父的架子,破功笑出來。
只見大徒弟梳起了劉海,另梳了兩個發環在耳邊,垂下一干長長短短的髮帶,約莫是太短扎不牢,如今已有許多開始散落下,掛在頭邊,好似亂糟糟的雜草。
玄清子重重咳了幾聲,和顏悅色地問:“元秋,你這頭髮是怎麼了?”
洛元秋面無表情地道:“師父你想笑就笑吧,還不是四師弟乾的,他上次畫火符燒了我的頭髮,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了。”
嘉言不吭氣,瑞節悄悄在桌下豎起了大拇指,低聲道:“師弟,有膽量。”
洛元秋晃了晃頭,那髮帶又鬆了一圈,偏偏她還一無所知,眼看就要散了,玄清子扶額,道:“今日就講到這裡,剩下的後日再補上。你們同門間切磋比試,須得注意方寸,點到為止,莫要因此傷了情分。”
他說完甩手走了,自是灑脫無比,一點師父的責任都不願擔起。洛元秋眼尖,看見他手裡捏著什麼東西,仔細一想,原來是那面銅鏡,便知道師父又去照鏡肅容了。
沒一會功夫,兩位師弟一個比一個跑的快。瑞節不知是怎麼了,常挎著個竹籃去後山空地,洛元秋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