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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
凌晨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我不想接,打電話的人卻非常有毅力。
我不得不爬起來,一看來電是千尋。
我接起有氣無力地道,什麼事?
洛施,齊銘走了,齊銘走了。
去哪兒了?我問。
千尋不吭聲。我煩了,我說,千尋你行了,陸齊銘是你的人你就看好他,別找不到他跟我要人。他走去哪兒你都不知道,還指望我知道嗎?
林洛施,你真狠的心。千尋說,是不是以後齊銘去的任何地方,都不關你的事了?
我說,是,那是你的事。
他去了天堂。
我握著電話,有一瞬間血是倒流的。我厲聲說,阮千尋,你別大晚上打電話來開這種玩笑!
那頭千尋也崩潰了,她衝我吼,我開玩笑!我開什麼玩笑?!林洛施!齊銘真的去了天堂!你不要他所以他走了!他走了!
電話“啪”地結束通話了。那一刻,我渾身冰冷。
我回撥回去,聲音都在發抖,我說,阮千尋,你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去證實你的話是謊話!說到最後,我都吼了起來,我說你他媽快說你在哪裡!
辛佰醫院。
我衝下樓開車,可是我怎麼都沒法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裡。我手抖得不成樣子。
最後我直接衝出小區,打車到辛佰醫院。
我再次來到夜間的醫院,上次,是送陸齊銘來的。
而這次,我一步一步,按千尋給的地址艱難地上了三樓。
我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房間裡已經圍滿了失聲痛哭的人,我按我印象裡一一分辨出,那是陸齊銘的爸爸媽媽,大伯伯母,叔叔阿姨。他們個個哭得跟淚人兒一樣,而曾經我印象裡一直安靜的千尋,也哭得撕心裂肺。我像一個陌生人一樣走進房間。
定定地看著床上乾淨熟悉的面容。他緊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我走上去,拉住他冰涼的手,輕輕喊,齊銘……
沒人應我。我再喊,齊銘……
仍舊沒有人應我。
齊銘!我不相信地大喊一聲,腿一軟,跪倒在床邊。
千尋走上來,她冷冷得道,你這下信了吧,他走了!你再來有什麼意義?!他生的時候你不看他一眼,現在他走了,你哭有什麼用?!
千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