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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只好禮貌地向相重鏡的兄弟表示了親切的問候。
片刻後,雲硯裡滿臉菜色,對上脖子上鋒利的惡龍利爪,兇狠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替你看法陣!”
顧從絮知道此人性子高傲到了極點,也沒打算用武力逼迫他,隨口道:“那法陣是我和相重鏡身上的,若是解了法陣,他元嬰便能重獲自由。”
此話一出,方才還寧死不屈的雲硯裡愣了一下,才不情不願道:“那我勉強看一看。”
顧從絮曾研究過兩人身上的陣法,當時相重鏡也不知這陣法是什麼,只能隱約知曉那是千年前陣法的殘卷。
顧從絮憑藉著記憶將那陣法的大致輪廓畫了出來,拿給雲硯裡看。
雲硯裡接過來隨意瞥了一眼,又和小鳳凰對視,好一會才不太確定道:“這好像是……修整殘魂的法陣?”
顧從絮一愣:“殘魂?”
可這法陣明明是相重鏡自己下的,為的是困住惡龍。
雲硯裡道:“我也不怎麼確定,你有時間先將那陣法完整畫出來我再看看。”
顧從絮沒辦法,只能點頭。
日出時分,顧從絮回到了相重鏡房裡,孤身一人坐在外室,垂眸盯著掌心一團微微發光的靈力出神。
這是他方才從雲硯裡身上薅下來的雲中州靈力,只要身體吸納了這團靈力,不出意外便能將兩人之間的法陣徹底破開。
但顧從絮拿著這團靈力,面對著唾手可得的自由,竟然罕見地陷入了迷茫和猶豫。
如果在沒遇到溯一之前,拿到靈力的顧從絮或許早就顛顛將陣法破開重回自由。
可現在被困了六十年的惡龍竟然一時之間不想解開那封印了。
顧從絮的心口狂跳,每一下似乎都在重重敲擊他的腦海。
一絲猩紅爬上顧從絮的瞳孔,他怔然看著手中的靈力,腦海中無意識地思考一個問題。
“解了封印,我還有什麼理由再繼續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