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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一篇散文《華麗緣》我倒是一直留著稿子在手邊,因為部分寫入《秧歌》,迄未發表。另一篇小說《多少恨》,是以前從大陸出來的時候不便攜帶文字,有些就沒帶出來。但是這些年來,這幾篇東西的存在並不是沒人知道,如美國學者耿德華(edwardgunn)就早已在圖書館裡看見,影印了送給別的嗜痂者。最近有人也同樣從圖書館裡的舊期刊上影印下來,擅自出書,稱為“古物出土”
,作為他的發現;就拿我當北宋時代的人一樣,著作權可以徑自據為己有。口氣中還對我有本書裡收編了幾篇舊作表示不滿,好像我侵犯了他的權利,身為事主的我反而犯了盜竊罪似的。
《多少恨》的前身是我的電影劇本《不了情》。原劇本沒有了,附錄另一隻電影劇本《情場如戲場》,根據美國麥克斯。舒爾曼(ahvn)著舞臺劇《thetendertrap(溫柔的陷阱)》改騙的,影片一九五六年攝製,林黛陳厚張揚主演。
《多少恨》裡有些對白太軟弱,我改寫了兩段,另一篇舊作《殷玉灩送花樓會》實在太壞,改都無從改起。想不收入小說集,但是這篇也被盜印,不收也禁絕不了,只好添寫了個尾聲。不得不嚕嗦點交代清楚,不然讀者看到雙包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我在盜印自己的作品。
(一九八三年六月)
《續集》自序
書名《續集》,是繼續寫下去的意思。雖然也並沒有停止過,近年來寫得少,列出後常有人沒看見,以為我擱筆了。
前些日子有人將埋藏多年的舊作《小艾》發掘出來,分別在臺港兩地刊載,事先連我本人都不知情。這逆轉了英文俗語的說法:“押著馬兒去河邊,還要撤著它喝水。”水的冷暖只有馬兒自知。聽說《小艾》在香港公開以單行本出版,用的不是原來筆名梁京,卻理直氣壯地擅用我的本名,其大膽當然比不上以我名字出版《笑聲淚痕》的那位“張愛玲”。我一度就讀於香港大學,後來因珍珠港事變沒有完成學業;一九五二年重臨香港,住了三年,都有記錄可查。我實在不願為了“正名”而大動於戈。出版社認為對《小艾》心懷匣測者頗不乏人,勸我不要再蹉陀下去,免得重蹈覆轍。事實上,我的確收到幾位出版商寄來的預支版稅和合約,只好原壁奉還,一則非常不喜歡這篇小說,更不喜歡以《小艾》名字單獨出現,二則我的書一向歸皇冠出版,多年來想必大家都知道。只怪我這一陣心不在“馬”,好久沒有在綠茵場上出現,以致別人認為有機可乘,其實仍是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