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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勞又歸我了哦?”上司揚著語調,聽起來還是高興的。
臨走前,曹前父母將我們一行送到樓梯口,兩位老人又顯出激動的樣子,用了幾乎很大的力氣,曹前母親握住我的手,說話中湧現哭腔,“全靠你們幫忙了。他哥哥……已經好久沒有地方接納他工作了。街道里也說他的傷殘程度太高,所以沒法安排。殘聯我們也一直在跑,對方雖然一直說再等等,但我們也不抱太大希望了,他那副樣子,連我也想不到有什麼是可以做的,但每個月380多塊救濟金實在是太……他畢竟才20剛出頭啊……所以如果電視上播出後,能夠有什麼機會……我們也不多期望別的,但至少能找到份工作……總之全靠你們了。”
我退後一步,“其實電視臺也不是萬能的,很多事情我們只能盡力而已……”
那時身後傳來曹前的聲音,他攙扶著哥哥陪在後面,卻用了彷彿兄長般的語氣,提高音量,男生一字一句地問:“電視拍完,你就可以去‘上班’了。想去‘上班’嗎?”
而貓乘著空隙,三兩下跳上窗臺,張望這一切。
三
“……我讀小學的時候,我哥還沒有從同校的初中部畢業。他有時候也會到班上來找我,或者我去他那裡給他捎點兒東西。
“他腿腳不好,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喊我的名字也喊不清楚。嗓門卻又大得很。我媽說那是哥哥的發聲器官也受到損壞,是他沒法控制的。
“她那時總讓我對哥哥要耐心一點兒,讓我不要厭煩,不要討厭他。”
“我媽曾經說,要不是哥哥的殘障,她是不可能生下我的。正因為前一個孩子有疾病,我媽才被允許生第二胎。也就是說,我是因為哥哥的疾病才得以出生。
“但我還是避免和我哥碰面。有一次我媽讓我捎飯盒給他,我卻沒有去,結果他就那樣餓了一天。那天我媽氣得發暈,拿衣架把我狠狠打了一頓。可當時我仍然覺得,寧可被打,也比和哥哥在學校見面來得強……那時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我也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之前的那些念頭都沒有了。生氣或者厭惡的排斥的念頭沒有了。我開始得非常非常同情我哥哥。家裡給他買了手機,但他就算從口袋裡掏出來後按下接聽鍵,都要花上很長時間。很多電話常常沒等他來得及接聽就結束通話了。外面的人對他沒有那份耐心。他們也不知情。
“……那個時候就覺得很難過……
“如果我將來大學畢業,我想開個公司,先給我哥哥安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