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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沈將軍了。”說著,他走進了天策府庭院。
真正進去,才得以窺得全貌。這裡並不像武夫家那般呆板,相反,還很有風韻,翠竹映帶,流水淺塘,就連石桌也是大理石所雕制,光滑剔透,著實不凡。這庭院像極了小花園,果真對得上那個“府”字。
沈籬風坐了,薛奉宵見他沒進屋,猶豫了那麼一瞬,坐在了他對面。
沈籬風屈著長腿支著下巴,似乎在等他開口,期間還打了個哈欠,看得薛奉宵不禁嘴角一抽。
到底是個貴公子。
“想必今早那樁事,沈將軍已經有所耳聞了。”相較於素日的生硬,薛奉宵態度比平時要和緩許多,卻依然有股子不怒自威在言談舉止裡。
沈籬風手交叉伸了個懶腰,人看著瞬間精神了不少,微風一吹,鬢間的髮絲輕輕拂掃,唇紅齒白的俊逸模樣竟有些難見沙場雕琢的痕跡。
“什麼事?”沈籬風確實還沒來得及聽說。
“昨日派到汀蘭閣的人,被南宮瑾言盡數砍了頭,今早才送回來。”薛奉宵說著,心中還是難免泛起幾分怒意,卻被壓得看不出分毫。
沈籬風靜了靜,他不至於因為這事就嚇到或是怎麼樣,不然沙場馳騁數載,那真算是白呆了——“派去汀蘭閣?”
沈籬風淡笑一聲,“昨日不是要徹查亂黨佞臣麼,怎的還察到那中書令頭上了?”
這麼一句,算是把界限劃清楚了,那股子清閒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壓迫。
這氣氛上的變化令薛奉宵笑了,他盯著沈籬風,沉聲道:“不該查麼?”
沈籬風沒動,那雙深邃的眸子有股莫名的審視意味,此時正無波無瀾地注視著薛奉宵,一如沙場點兵時的銳利。
沈籬風等著他開口。
“先帝駕崩,卻尚未查清原由。”薛奉宵緩聲道,“眼下人人自危,肅清朝臣之事刻不容緩,都怕一不小心便替人背上了謀逆的罪名,畢竟還有四殿下的前車之鑑在擺在那裡,十一殿下仍未回宮,誰人不曉得中書令與十一殿下的關係,老夫又怎麼放心的下?”
話這樣說,就明白得多了。薛奉宵在警告他,既然排除不了夜漣殊的嫌疑,那麼夜絕塵在所難免會遭受猜忌,畢竟那日屬他反常。
沈籬風知道,薛奉宵在旁敲側擊地告訴他,南宮瑾言背後幫扶的是夜漣殊。
“南宮瑾言如今身居高位卻嫌疑重大,身兼要職卻倒行逆施,這種毫無人道的做派,稱不上一句‘其心可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