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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南宮瑾言直白地表示他的蔑視,謝晉安倒也不會如此憤懣了,他任門下令時當真是清清白白,怎麼就會……像呢?
“為什麼?”謝晉安問他。
“你太害怕了……”南宮瑾言垂眸,目光落在謝晉安的被褥上,思緒彷彿飄到遠方,“似乎……總在竭力規避著什麼,有些時候做出的決策,怎麼說,都好像是一些情緒過於濃烈而導致的結果,但你素日給我的感覺不是會這樣敏銳到奇怪的地步,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你太緊張了,你害怕,所以反覆權衡,不能忍受遭遇一絲一毫的擾亂,甚至於肝腸寸斷。”
謝晉安掌心微微顫動,這樣的失控,他竭力壓制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察覺了,都沒有發現。
“因為害怕,所以脆弱,所以不堪一擊。”南宮瑾言眼眸中的輕蔑此時才昭然若揭,那種高不可攀的姿態甚至都令人覺得炫目,“看似為難,看似掙扎,看似痛苦,看似是在斟酌權衡、嘔心瀝血,實際是畏懼、驚恐,乃至優柔寡斷、紕漏陡生。”
南宮瑾言倏地抬眸,如他所料,謝晉安此時在微微顫抖,南宮瑾言繼續道:“你太在意你的仕途了,太在意你的百姓了,太害怕失敗了,所以你做出了本不該是你做出的蠢事,受制於赤熛侯也好,將百姓運往蠻荒之地,暗自設處所給養也罷,都註定不能如意。”
聽到最後一句,謝晉安一愣,他轉過頭,注視著南宮瑾言,“你知道了?”
南宮瑾言不語。
沉默持續了好久,南宮瑾言起身,沒再說任何話,一如他來時那樣,安靜地離開,門被他推開,一束微弱的光照了進來,謝晉安望著他的背影,脫口而出一句:“等等!”
南宮瑾言停下腳步。
“蠻荒地界的處所我可以交由你管轄!逢鉦嵩的事我也可以盡數交代!萍蘭我亦可以讓你管轄!花家和容栩的事情我也可以提供為你提供幫助!”
南宮瑾言沒有回頭,謝晉安望著南宮瑾言的背影,接著道:“我知道你要說服容栩國出兵攜助天啟對抗蠻人,容亓是我弄出來的,我早就走不開身了,我可以跟你一同去容栩。”
南宮瑾言轉過頭,淡淡道:“蠻荒地界的事,你即便不說,我也會插手,逢鉦嵩已經死了,花家、容栩跟你的事情,我也已經大體知曉,你如果願意說一些細節,我洗耳恭聽,花傾觴我可以找到,容栩的事……可以考慮。”
謝晉安呆呆地看著南宮瑾言離開,久久不能平復。他自大斗獸場告別之日起,便做好了